第十六章[第1頁/共3頁]
我笑了下,柔聲道,“奴家一向未奉告公子,奴家姓碧,名清華。”
李規語安葬了毒仙醫聖,循分的待在毒山的小竹屋裡,整日倒弄草藥。
彼時我正睡醒想來看看規語的狀況,剛巧聽到了這最後一聲夢魘,實在讓我虎軀一震,硬生生的將大朝晨還殘留的睡意趕了個完整,這凡身看上去一副無情無慾的模樣,本來骨子裡的規語帝君還冇有忘情?
常日裡,規語寡言少語,我一見規語那無情無慾的上神模樣就說不出話來。
我忙側頭看他,隻見規語眯著眼睛,喘著氣又斷斷續續的吐出兩個字,“是…蠱…”
我不會解毒,仙力又被封,心想貳心心念唸的罐子裡說不定有解毒的藥草,便翻開蓋子,隻見一道金芒一閃,一條食指粗細,有著鮮紅色眼睛的小蛇張著口直向著我的鼻尖飛來。
我又驚了,尼瑪莫非規語上輩子修佛修得太短長,這輩子開了天眼?
不過天道看起來也冇想將規語收回地府,因為隻是睡了一晚,規語的狀況就較著好轉,傷口上的紫黑褪去,臉上也不再泛青,就是深墮入夢魘,神采慘白,眉頭緊皺,時不時的收回痛苦的呻/吟。
厥後,我便住在了規語隔壁,傳聞是他年幼時住過的小屋裡。
盤算主張後我略帶惶恐的道,“奴家已經許配了人家,實在不便利以身相許,若公子將我送回,家父必重金酬謝。”
我糾結的是現在這規語帝君好不輕易有了西王母等候的看破塵凡的模樣,萬一被我這一世這麼一攪合,他又入了情該如何是好?導致固然我們住在一個院子裡,三餐也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可一天卻說不上幾句話。
自規語口中我漸漸得知,十三歲那年,他逃出宮後在一座破廟內碰到了一衣衫襤褸的老頭,老頭自誇毒仙,硬是收了規語為徒,將他帶上毒山,整日與香花毒蟲相伴。
因而我道,“那隻能費事公子收留奴家。”
一起住了這麼久,他卻連我的名字都不曉得,也從未問過。
十年後,毒仙與醫聖於毒峰頂一戰,同歸於儘。
是啊,那麼粗那麼豔的一根紅繩,繫上去了又如何躲得過。
我緊掐著小蛇的下顎,那蛇一抬頭,忽的對著我的臉噴出一口毒液,我下認識的用另一隻手一擋,大半的毒液噴到了手上,另有一小半落在了地上,濺落在地上的毒液收回滋滋的響聲,竟將地板腐蝕出一個洞,可我的手卻冇有涓滴竄改,連一個紅印子都冇呈現,我非常驚奇,莫非我這一世還是個高度抗毒體質?
我冇學過解毒,故而對規語現在的傷完整處於放養狀況,歸正他死了不過又是一世循環,不但能提早過完十世還能順利的過完這被結緣繩牽著的最後一世,不管對他對我都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