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先皇忌日[第3頁/共4頁]

祁詺承嘲笑著，她終究在他麵前掉眼淚了。

馨兒持續禁止：“皇上，您不能出來。”

素珊點頭，手伸進被褥附在靖辭雪的膝蓋上，揉了兩下，再一起往下漸漸地捏到腳踝。馨兒暗自歎了口氣，走出房間，悄悄地把門帶上。

“是。”亓官懿抱起皇後，走前特地轉頭看了眼他冷落的背影。

“鞭屍啊……”他的尾音拖得又低又長，眼睛緊盯著靖辭雪，不肯錯過她任一神情，“朕本日當著統統大臣的麵，在昭清殿前讓人狠狠地鞭屍呐。靖行光的屍身，嗬，他就算死了朕也不會讓他好過！”

他大笑起來，卻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靖辭雪，你該死！可朕要你和朕一樣，蒼茫六合，窮然孑身，要你飽嘗無父母親人孤獨一人的滋味。朕受過的非常苦定要在你身上討回七分！”

亓官懿不曉得產生了甚麼，隻看到阿承的神采比先前還要丟臉。他一起緊跟祁詺承，回到了紫宸殿。

木魚聲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地響在耳邊。

祁詺承打量了地上的人一眼，便徑直朝裡走去。馨兒顧不得端方，站起來擋住祁詺承。

夜深，風涼。

她抬手，抹去素珊臉上的淚珠，比手勢道：靖家有錯，這是我該接受的。

“先皇忌辰將近，皇後故意為先皇誦經，已持續多日未曾閤眼。”亓官懿輕描淡寫地將皇後多日的辛苦一句帶過。

天光拂曉。

“送她回凡靈宮。”

“皇上，娘娘身材衰弱，還在安息。”

“是。”馨兒回道。

亓官懿走後不久，太醫也分開了。素珊謹慎翼翼地走到床前，恐怕轟動到床上的人。瓊林宴上倉促見過一麵後，蜜斯益發清臒了。下巴尖尖的，像被刀削過的一樣。神采慘白，嘴唇暗淡，看得她的心一拔一拔地疼。

“讓我出來！讓開！”門口在喧華，可他甚麼也冇聽到。

馨兒強壓住心中的驚駭，對峙要不讓他打攪皇後。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宮人們魚貫而入，暗中的房間頓時亮堂起來。宮人們在供案上擺好生果香台，撲滅白燭後退出房間。

按白寧藥方上所說，素珊每次喝完一劑藥，必須歇息一至兩個時候。馨兒勸她回房歇息，素珊一向說“等會兒”，成果等了好久還流連在床前不走。直到靖辭雪比劃說素珊不歇息，那她也不歇息，素珊才萬般無法又戀戀不捨地分開。

凡靈宮。

馨兒急得直頓腳，隻能跑去叫素珊。

屋外有人出去，腳步沉重。門又“咯吱”一聲合上。

“素珊，你的傷還未病癒，還是我來守夜吧。”馨兒輕聲道。

馨兒被推得踉蹌了好幾步，還想跑疇昔禁止，卻聽耳邊有人說：“你不要命了！”說著，把她架到了院子裡。亓官懿盯著她看了會兒，回身持續守在皇後臥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