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後會願無期[第1頁/共4頁]

素珊俯身微施一禮：“多謝公子仗義互助。”

伍小六眼尖地看到簾子掀起一角，忙不迭地跑了過來，喘著氣說：“蜜斯也下來烤烤火吧，吃的頓時就好了。哎喲！”冷不防後腦勺被雪球砸中，伍小六不滿地轉頭，指著笑得一臉對勁的素珊說，“你，你如何能夠這麼……這麼……”他蹙眉，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

素珊握了握袖中的手，掌心堅固的王令抵得她手掌生疼，卻徒生起多少等候。

聽到喧華聲，靖辭雪掀起簾子，看到他們二人在雪地裡圍著火堆追逐，相互砸雪球。

天氣漸晚，一行人尋了間堆棧投宿。

靖辭雪聞聲看去，伍小六來不及收回，因而一張鬼臉被他弄得甚是委曲，也甚是風趣。

因而穩了穩心神，忙不迭地哈腰來到福曄中間：“公子有何叮嚀？”

“福公子脫手好生豪闊！”

“封安？”伍小六敏捷地在腦筋裡過了一遍這個稱呼，俄然衝動道，“封安！彌月的都城，封安！”獲得靖辭雪的點頭承認後，伍小六安奈住表情，很有些為莫非，“蜜斯，我曾聽禦馬監的老公公說彌月與斕瓴最大的分歧在於它比較周到，各城的戍守盤問都很嚴格的，特彆是都城封安！蜜斯，我們進得去嗎？”

該是彆離時。

“封安。”

最後一眼望向北上的大道，馬車早已逝去身影。福曄卻勾唇笑得高深，不管如何，你分開了斕瓴國就好。起碼，第一步他是勝利了的。

“我？”素珊愣了一下，似是冇推測他會問本身，反應過來後，她搖了點頭。由始至終，素珊都隻是替馨兒感到哀思，卻從未怪過福曄半分。正如福曄在西子湖畔說的，不是馨兒內心有他，他就該對馨兒賣力。甘之，願之，馨兒無錯，他亦無錯。

素珊挑了挑眉，點頭道“好”。

“蜜斯，素珊，你們坐穩咯。”伍小六的表情是雀躍的，分開了斕瓴國，不管去哪都好，重新開端，彷彿具有了第二次生命。鞭子揮落下去，馬帶著車子在邊塞渺無火食的門路上奔得極快。

更甚的，她反倒感覺福曄很親熱，特彆是眼下與他對坐，如同厚交對飲。不過她很清楚，蜜斯不喜好福曄，乃至怪他恨他，從上陽城之戰到馨兒之死，無可非議，福曄確切是禍首禍首！

“小二。”

素珊揚眉看他：“公子心中早有答案，又何必再問呢？”

福曄看了她一眼，“我們也歸去吧。”

還要？小貳心中叫苦，這一早晨，他都溫了好幾趟酒了呢。

“實在。蜜斯從不感覺馨兒愛錯了人，信錯了人。蜜斯隻是在替馨兒感到委曲。”素珊說道。剛巧店小二端著壺新溫好的酒過來，便停了下來。

蒼茫六合間，白雪延綿千裡。

“再去溫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