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次進宮[第3頁/共4頁]

雪越下越大了，馬車裡冇有火爐子，儀華隻抱個黑漆描金的袖爐，悄悄的依偎在謝氏身邊，不時用小銅火箸兒撥著爐裡的碎炭。車輪碾在雪地上收回吱呀呀的響聲，她將袖爐遞給身邊的小九，不由伸手將車簾翻開向外瞧去，車外已是白茫茫一片。謝氏順著窗子朝外看，正瞧見一處買賣店鋪，隨口道：“這不是嬌容官，如何好好的就關門了，怪可惜的。”儀華見大雪飛絮將青磚灰瓦遮了個嚴嚴實實，店門緊閉一派冷落氣象，不幸本身一片心血現在竟是落得這般地步，心中不免沉沉不愉。

西麵本有一處不大的園子，夏季裡漫種了花草，儀華獨個兒走著，這個時節，花木早已凋敗，隻留著光禿禿的枝乾掛了一樹的烏黑，粉妝玉砌倒也都雅。

正漫不經心的瞧著，卻聽不遠處有腳步聲，踩在雪上收回吱呀呀的聲響，儀華料是宮人由此顛末，並未上心，見天更加陰沉了，正要回身歸去，從樹叢前麵轉出一對人來，靛藍的直襟長袍在雪中分外刺眼，不由多看一眼，那人卻立在雪中不動了。

正談笑著，遠遠一行人往這邊走來，朱棡瞧了瞧，神采忽就沉了下來，順著他目光一看，是朱棣身後跟著近衛正要往大本堂去，見了儀華與朱棡兩人在此，也是微怔了怔，隻遠遠的拱了手，算是給皇兄見禮。

儀華一怔，後退半步，方低了身子見禮道：“見過秦王殿下。”

朱樉也不睬他，往前迎了疇昔，到了近前卻又不知說甚麼好，憶起那夜之事，窘得滿麵通紅，垂下頭去。儀華亦覺難堪，低了身子道：“皇後與各夫人還在殿內，若無它事，儀華先行辭職。”朱樉本想攔她，手抬了一半，終是落又下去。

儀華也略飲了幾杯，本不善飲，不由麵色微紅，謝氏瞧了，低聲說：“過會子另有有人敬酒，你且出去避一避。”

朱棣停了步子，回身打量著她。儀華又淺施了禮，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近隨，朱棣擺手叫他們退下，方問：“甚麼事？”儀華見擺佈已無旁人，才道：“殿下將我本來雇的人遣走了，我想著這些日子風頭也過了，不知何時將人送返來？”朱棣頓了頓說：“回不來了。”儀華心中一沉，問：“甚麼意義？”朱棣冷酷的瞧了一眼遠處，說：“那些人都死了。”儀華大愕，卻不得不抬高了聲音：“如何死了？”

江宏盛跟在朱樉身後，忽見他立住不動，忙抬眼四下觀瞧，見不遠處恰是徐家大蜜斯，心下暗自咧嘴，直喚了一聲：“殿下。”

陳媽蹙眉道：“哪家女人不愛這花啊，墜啊的，偏蜜斯甚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