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回禮[第1頁/共3頁]

沈繁華衝沈愷欣喜一笑，說：“不必了，父親，女兒情願住怡然居，那邊平靜，正合適女兒為祖父守孝。隻要很多了我應有的份例供應，女兒住哪都一樣。”

沈愷和沈繁華來到書房，先和緩了一會兒，喝了杯熱茶，又洗漱換衣，等他們清算結束，飯菜也擺上了。沈愷還特地叫來兩個資格比較老、又相對循分的妾室給他們父女佈菜，這兩個姨娘一個姓楊、一個姓柳，都是沈老太太給的。

怡然居是個獨院，隻是位置偏僻，房屋狹小，且年久失修。這座院落原是下人們的居處，二十多年前，沈閣老最喜好的庶出女兒沈怡惹怒了沈老太太，被趕到津州老宅思過，就住在這裡，一住就是三年，怡然居因她而得名。

“哼！小兔崽子，學會吃裡爬外了，爺賞你二兩銀子，下去用飯吧！”沈愷又轉向沈繁華，說：“去裡屋看你姨娘給你的回禮，看看都是甚麼寶貝，我包管一眼都不掃。寶貝能壯膽，看完了內心歡暢，回怡然居能睡個好覺。”

飯桌上，盤碟盆碗擺了滿滿一桌子，八葷八素、六涼十熱，甚是豐厚。沈愷早晨有八樣份例菜，沈繁華則有四樣，彆的四樣是沈愷讓增加的，走他的私帳。

“你這丫頭，嘴實在刁。”沈愷笑著責怪，世人也跟著笑起來。

津州的內閣大學士府雖說是沈家的老宅，卻不是祖上傳下來的，而是沈閣老剛起家時有人半賣半送的，到現在有四十年了。沈閣老在都城或外埠仕進時，老宅雖閒置，卻也有人打理灑掃，常常補葺裝潢，至今老宅嶄新。

寶書抖掉一身寒氣，出去給沈愷和沈繁華見禮，回道：“姨娘說她五體投地跪冰渣上伸謝老爺和女人，禮輕交誼重，可貴有人惦記取她。”

沈繁華鼻子泛酸，眼圈發紅，心中暖流湧動，兩生堆集的對這個父親的怨氣正在漸漸消逝。自祖父病逝，兩世七年，彆說吃，她都少見這麼豐厚的飯菜。在三皇子府做藝妓時見過，但她甘願不見，那是建立在她痛苦之上的紙醉金迷。

吃完飯，下人又擺上了八碟果品，四乾四鮮，另有八樣各色點心。沈繁華嘻笑著向沈愷求了情，把果品糕點全數打了包，讓周嬤嬤帶回怡然居。沈愷表情不錯，又把剩下的菜賞了楊柳二姨娘，還讓周嬤嬤和雁鳴、鸝語鄙人首陪著吃。

沈繁華向沈愷倉促伸謝，興沖沖去了裡屋，催促周嬤嬤等人從速把回禮抬出去。她等候欣喜，親手開箱，一看到箱子內裡的東西，頓時感受天旋地轉。

“是，二女人。”宋嬤嬤回身就走，她吃過沈繁華的虧，怕沈繁華承諾住在怡然居有詐，一不謹慎，就被套入騙局，在老宅丟掉她幾十年的老臉。

“嘿嘿嘿嘿，女人先彆問主子，姨娘有回禮給女人，另有話帶給女人，女人一會兒也應當賞主子。”寶書瞄了沈愷一眼，說：“姨娘給女人回了四樣禮，四個大箱子，可沉了。她特地叮囑主子，她送女人的東西，不讓老爺看，免得老爺手癢眼饞心傷。她還說女人如果不嫌棄，過完年去她那兒玩，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