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簪子[第1頁/共3頁]
“青喜姐姐,瞧,這支簪子倒與你相配,不如,這支簪子便送與你罷。”說話的丫環不過人中之姿,一雙眸子卻清清爽爽的,教人見之忘俗。
蠢貨就是蠢貨,驀地神情一陣也隻不過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罷了。
玉蘭院一角,一名丫環正繞著另一名丫環說話。
迎秋笑道:“聽府裡下人說,前幾日萱姨娘似是要強奪了青喜的鐲子,唬得青喜這幾日都將鐲子藏得好好的呢。據婢子想來,青喜發覺此事,最快也得兩三日。”
迎秋回了芙蕖院,顧雨齡正捧著書卷看得入迷,迎秋麵露恭敬之色,輕聲道:“蜜斯,奴婢返來了。”
蟬鳴入耳,分外擾人。
青喜實在中意這支簪子,現在終究不好再繃著臉兒。見迎秋還是笑眯眯的模樣,忙扯著迎秋到了個僻靜角落,麵色略有些不天然,“迎秋mm,擺佈也無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般奉迎我,到底意欲何為。”邊說著,眸底卻透著股子鑒戒,芙蕖院雖也被玉蘭院安插了很多人手,但是春夏秋冬四婢倒是夫人生前留下的,把大蜜斯護得鐵桶也似,怎的現在忽的轉了性子?
顧雨齡應了一聲,放下書卷,一張小臉愈發蕉萃,本來乾淨白淨的麪皮之下,竟是隱有黑氣活動。迎秋目露不忍之色,緩緩上前:“蜜斯,鐲子到手了。”
未幾時,迎夏從玉蘭院取了藥湯過來,顧雨齡服了藥,稍待一會,迎夏卻又從後園端來另一碗藥湯,與之前那碗藥湯相較,這碗藥湯氣味嗆鼻,隱有辛澀之意。一乾丫環俱是變了神采,顧雨齡倒是微微一笑,將藥一飲而儘。
“這幾日芙蕖院的那兩個婢子,跟青喜走得挺近呢。”萱姨娘翻著帳本,似是偶然般說道。
青喜眸子疏離,迎秋也斂起笑容,擺佈張望一番,肯定無人以後,這才咬了咬唇,吞吞吐吐地說道:“以往mm在芙蕖院,與玉蘭院多有不睦,是mm錯了。現在顧府高低,那個不知萱姨娘纔是顧家主母,良禽擇木而棲,那我們做婢子的,天然也得跟對人不是?”
“嗯,待天氣暗了,再勞煩迎春出府一趟。”麵色雖是極差,可她眸子竟是愈發清澈,稍一遊移,顧雨齡又問道:“青喜可曾發覺?”
原以顧妙齡的身份,應是不能跟著看帳本的,隻不過萱姨娘吵著單獨看帳本過分沉悶,軟磨硬泡之下才求得讓顧妙齡與她一併看帳本的機遇。
兩人正聊著,迎冬又從外邊走了出去,見到顧雨齡蕉萃至極的麵龐,眸子亦是不由得一黯:“蜜斯,杜鵑那邊也打理好了。”
這名丫環天然就是迎秋,而另一名丫環,腕子上戴著隻藍花冰翡翠鐲子,不是青喜卻又是誰?
“聽青喜說,迎秋、迎冬這幾日剛回府,便遭了那蠢貨一頓斥罵。照女兒說,定是那蠢貨發覺了那藥湯之事已冇法再借題闡揚,是以心中煩躁吧?”顧妙齡頭也未抬,一心一意地看著帳本,唇角倒是抑不住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