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第2頁/共4頁]

豈不恰是冬樂？

街上又有馬蹄聲起，彷彿越來越近。

“我學著呢，”暮夏極有眼色地上前給她揉肩，忽地又笑，“問秋姐姐焦急要孩子呢，前兒夜裡我聽她在觀音前叩首，說請菩薩賜給她個孩子，如果得償所願，必然茹素三年遲早祭奠。懷了孩子最緊如果多滋補，哪能吃三年素？”

如許想著就聽內裡腳步聲響，有把暖和的聲音傳來，“奶奶可歇下了？”

馬蹄聲漸近又漸遠，也不知往那邊去了。

不等起家，俄然驚撥出聲歪在一旁。

茶盅裡浮著兩朵桂花，七八片茶葉，澄碧色的茶湯下臥著數粒枸杞，恰是楚晴素平常喝的桂花茶。

楚晴笑道：“歸正她們也聽不見，你就隨便編排。”

問秋跟石頭結婚已近一年，焦急孩子也是道理當中。

楚晴想推開，卻無能為力，溫熱的茶水灌出來，楚晴嗆了下，溢得嘴邊都是。

冬樂神情龐大地看著楚晴，替她理剃頭髻整整衣衫，“怕是來人了，我給奶奶磕個頭吧，不枉這幾年奶奶待我的情義。”

楚晴緩了神采笑道：“不早了，你下去歇著吧，明天還得希冀你當差，我過會兒也就睡了。”

楚晴淺淺喝了兩口，笑道：“還行……我這裡不消人服侍，你去歇著吧。”

冬樂並未否定，自顧自地說：“大爺跟主子自□□好，乃至同吃同睡同榻而眠。主子如果得了江山也會分給大爺一半的，可大爺有了奶奶便想放手，隻願當個閒散侯爺。好男兒當建功立業，豈能耽於內室之樂？奶奶冇有獲咎人，就是嫁錯了人……”頓一下，眼神充滿了憐憫，“或者，該勸著大爺把心多用在主子身上，彆獨占大爺的心機。”

冬樂拿起楚晴剛纔縫的衣衫，對著燭光細心地看了看，整整齊齊地疊好放進炕櫃的抽屜裡，“主子這麼在乎大爺，必定是安插了人的。奶奶的繡工真好，收起來給大爺做個念想吧。”

“四年零兩個月，”冬樂很肯定地說，“奶奶真是重情之人，到現在還記得語秋，奶奶可知語秋現在在那裡？”

未幾時，院子裡傳來男人的呼喝聲，異化著兵器碰撞的叮噹聲。

“她但是徐嬤嬤手把手教出來的，另有之前的語秋……”楚晴稍頓，放下針線，昂首轉轉脖頸，“你跟她學著點兒，今後當管事可不得恩威並施？”

簡樸地吃了點晚餐，楚晴將這幾天裁好的布料拿出來，是給周成瑾裁的秋衫，寶藍色的杭綢直綴，衣衿跟袍擺繡了鬆枝。周成瑾生得白，配寶藍色格外亮眼，楚晴感覺有些輕浮，就籌算綴上道灰藍色的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