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第2頁/共4頁]

高氏底子冇覺著力道來，又道：“你用點力。”

還真是說話不怕閃了舌頭。

“確切冇人，”楚晴斬釘截鐵地說，“這幫下人真是，都快晌午了連飯都冇做，眼裡另有冇有主子了？夫民氣慈手軟，等閒不懲罰她們，兒媳倒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今兒定替夫人經驗她們一頓。”說罷叮嚀暮夏，“找人把夫人院子裡的丫環下人都叫來，另有廚房裡的，夫人身子不好，身邊竟然一個服侍的都冇有，反了天了？”

“這已是我最大的勁了，不能再重，也不敢傷著夫人，”楚晴應著，半晌放動手，“夫人應當好多了吧，兒媳手腕都酸了，”轉轉手腕，聲音也跟著高起來，“夫人真能吃疼，我用這麼重都嫌輕，要不我替夫人找個做粗活的婆子來，她們手勁兒大。兒媳實在心不足而力不敷，已經極力了。”

暮夏警戒地上前一步，高高撩起簾子，看到高氏已換下方纔穿的玫瑰紫的褙子，而是穿了件半舊的丁香色褙子，額前覆一塊棉帕，倚著茶青色靠枕，有氣有力地歪在大炕上，看起來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楚晴掃一眼世人，上前扶起高氏的胳膊往屋裡攙，“外頭風大，夫人身子又不好，彆吹了風。這些下人就交給兒媳措置，管束她們再不敢偷懶耍滑，當差的時候四周亂跑。”

楚晴四周打量下，指著牆角的茶爐，“把這個搬到正房門口。”

高氏聞言，胸口便是一滯。

楚晴冷靜聽著並不出聲。

楚晴眼圈一紅，悄聲道：“兒媳癡頑，實在想給夫人燒水泡茶，可我真的從冇生過火。”

說不定大長公主會趁機把管家權交給楚晴，如果如許的話，還如何把這兩口兒趕出去。

“夫人果然心善，可管家卻不能過用心軟，做錯了事情就該罰，做得好就應當賞，獎懲清楚纔是治家之道。難怪祖母前次說夫人……”楚晴止住話語，轉過甚，對著世人問道：“你們可知錯？”

高氏正對勁地躺著笑，俄然聞到煙味，被嗆了下，起家開了窗子透透氣，不料一股濃煙著對著撲過來，高氏猛一下又合上窗子，忍著不適叫道：“阿晴，把火滅了。”

高氏對大長公主是十天存候一次，楚晴還勤奮些，隔個七八天就能來正房院問候一聲。

暮夏見楚晴四指虛握，連高氏的衣衫都冇碰到，隻擺著個捶背的姿式，想笑卻隻能憋著，因怕露餡，隻好低著頭做拘束狀。

世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向了高氏。

不等高氏禁止，暮夏已快步走到院子門口，將楚晴原話說了一遍，又加上兩句，“有見機的早早過來認個錯，奶奶還能網開一麵，如果然有那不長眼色冇記性的，前天門房的幾位就是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