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字條[第2頁/共4頁]

“我也想，伯孃說下迴帶我往南市那邊去，”楚晴脫下衣裳，指尖觸到袖袋的紙條，倉猝取出來。

明氏莞爾，“到時候不見得非要徐嬤嬤親身脫手，請個得力的白案也成。”

“看路旁有賣鬆子糖的……”楚晴下認識地說了謊，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明氏。

掌櫃極有眼色地讓伴計端來杯熱茶，問秋捧著喝了，神采才垂垂規覆成原色。

文老夫人語氣淡然地叮嚀賈嬤嬤，“快讓人把二太太送歸去，鬨成如許像甚麼話？趁便把府裡賬冊都帶過來，今兒就交給明氏。”

這是當伯母的能說出來的話？

不愧是店主選中的人，出息不成限量。

明氏隻覺得她因貪吃害臊，暖和地說：“外頭吃食不潔淨，轉頭讓鋪子裡做點送到府裡。”

楚晴不動聲色地接過，藏在了袖袋中。

不過二指寬的紙條，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趙蓉，米麪衚衕西頭第二家。

撤除空中上殘留的雞蛋皮以及些許菜葉、點心渣子外，隻要賣雞蛋的婦人坐在地上錘著大腿哭嚎，“這些殺千刀的雜~種，叫我如何活啊！”

盛珣是個機警的，這些天跟著陳管事四周跑，學了很多眉法眼低，見到楚晴過來，先將帳本捧了出來。

問秋點點頭閃身往樓下走。

當下跪在地上苦苦要求，“姑母，今後您如何說，侄女就如何做，再不會像疇前那樣冇有分寸。您一貫最心疼侄女，這叫侄女還如何在府裡待啊？”

“五城兵馬司的人冇個好東西，對下屬慣會拍馬溜鬚，在百姓麵前就是橫行霸道。這婦人還算命大，不然缺隻胳膊斷條腿也得白捱著。”

明氏又跟楚晴道：“快到年根了，凡是店主辭人或者伴計辭工都趕在這時候，無妨商定出個章程讓陳管事幫著找個掌櫃與白案，如許過完上元節直接就能開業……鋪子要運營得好，三分靠東西好，可有七分得看掌櫃，掌櫃會來事有人脈，買賣便做得紅火。”

行人們紛繁往路旁閃，有孩童被擠掉了點心要蹲下去撿，中間的大人一把抱起她攬在懷裡，喝道：“不要命了。”

鄭氏前腳出了衛國公府的大門，賈嬤嬤後腳就把她的來意奉告了文氏。

白水街離著六部近，四周住戶多是六部官員。家中養不起點心房，但也少不了吃點心，再者為官者多自科考而來，天下各地的學子都有，口味也五花八門，剛好合適楚晴與徐嬤嬤的假想—不求埋頭也不求精貴，甚麼好吃賣甚麼，甚麼贏利做甚麼。

“文家，文家，你能不能有點腦筋，你現在是楚家的人，”老夫人好歹忍著冇將經籍砸到她頭上，“就那天來賀壽的客人，五丫頭隨便嫁到哪家都比文家強。希冀著你當家，這府裡冇有好的時候，就依著國公爺的話，你把帳本子拿過來，這兩天跟明氏一道把賬理順了，今後就由明氏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