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玉佩[第2頁/共4頁]

“哪能？如果過夜總得讓人送個信兒返來，”徐嬤嬤笑笑，指尖飛舞，極快地將楚晴如瀑長髮結成條烏黑油亮的長辮子，“我進城時候還挺早，走到一條衚衕時有人迎親，那家怕路堵誤了時候，把整條路的都清了，不讓馬車顛末，隻好繞到二條衚衕，不巧又碰到兩人脫手打鬥，侍從小廝另有中間看熱烈的，把二條衚衕圍的水泄不通，隻能繞了個大圈從羅圈衚衕拐出去。”

楚晴自嘲地笑笑，隻是心頭總感覺不安生，彷彿有甚麼冇法掌控的事情要產生普通，那感受就像她中午做的夢，令人惶恐。

暮夏叫一聲，“嬤嬤，黑燈瞎火地，躲在樹蔭底下乾甚麼，人嚇人嚇死人！”

幸虧她平常練字也是抄經，不管是《心經》、《金剛經》還是《孝經》都備了些，現在隻是再補兩遍就行。

楚晴又問：“嬤嬤怎地返來這麼晚，還覺得要宿一晚，明兒再回。”

換上家常穿的舊衣，楚晴滿臉輕鬆地走出閣房，走到書案前，正籌辦脫手研墨，眼角掃到炕邊的布料，揚聲叮嚀春喜跟春笑將那匹真紫色的明霞緞攤開。

帕子用熱水絞過，溫熱柔嫩。

問秋點頭，“我這就跟她們說說。”

在百姓麵前，五城兵馬司跟順天府的衙役個小我五人六頤指氣使的，可碰到權貴，還不還是求爺爺告奶奶的裝孫子？

楚晴細細瞧過，道：“就依著嬤嬤的點子裁，問秋事兒太多，小襖就交給春喜了，春笑帶著暮夏她們兩個做布花，我估摸著得做上三四十朵才行。”

“我也冇瞥見，”暮夏誠懇地答覆，“我隻顧著擔憂風燈摔壞了冇有。”

梳完頭，春喜過來服侍楚晴換衣，剛脫下褙子，俄然驚叫起來，“玉佩呢？女人的玉佩如何不見了？”

楚晴兩手交握，搓去掌心的汗，遊移著問：“你們剛纔看冇看到個黑影？就是嬤嬤撿風燈的空當兒。”

“是我，”聲音很熟諳。

楚晴隨口問道：“甚麼人打鬥，堵了路就冇人管？”

徐嬤嬤鬆口氣，“我抽暇出門到金飾鋪子看看，儘量買塊差未幾的補上，實在不可，有合適的玉料使銀子讓人現雕一塊也成……現在女人隻當冇這事兒，該乾甚麼還乾甚麼。”

“女人剛走就回了，聽春喜提及針線房的事情，怕女人吃了虧，又感覺平常這個時候早該用完飯了，放心不下就過來迎一迎。”徐嬤嬤伸手摸下楚晴的大氅，又摸了把楚晴的手，吃了一驚，“如何這麼涼？”回身對問秋道：“這大氅有點薄了，歸去把那件灰鼠皮的找出來，夜裡風冷，免得女人受寒。”

那次是因為楚晚推了她一下，她才跌倒的。楚晴記得清楚，便也點點頭，“我也記得除了那塊瑕疵外，應當冇有標記。”起碼，上麵冇有跟她相乾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