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4頁/共5頁]

男人在左，女子在右，當中鋪著紅色地氈，擺了數十盆開得恰到好處的各色梅花。如此男女既免除直接麵對的難堪，又不至於相互隻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影。

當著一眾高門貴胄，楚晴天然不能像在倚水閣那樣脫手，便執了筷子文雅地夾了一塊。

在坐世人都曉得《小江南》，天然也明白此中的意味。

正考慮著，就聽女官笑道：“接下來該輪到幾位楚女人了。”

還是十二道，比剛纔的要實成很多，有魚有蝦有雞翅有鴨掌，另有一碟燒蹄膀。為了便利入口，廚房將骨頭儘數剔掉，隻留了油汪汪的肉筋在裡頭。

楚晴迷惑地看向左邊第一張案幾，正對上兩道暖和的視野。

楚晴估摸著坐次應當是按公侯伯按序排的，萬晉王朝建國敕封了四公十二侯二十四伯，厥後有貶有擢，四公仍在，十二侯多了兩個，伯爵卻少了六個，而在京都的不敷半數，此中有些府邸並無適齡後代，也冇法列席。

順德天子年近五十，頭髮已有些斑白，神采紅潤雙目有神，看上去極其健碩，穿一襲明黃色的龍袍，便是微淺笑著，也讓民氣生畏敬。謝貴妃應當是四十出頭，但保養得極好，像是三十擺佈歲似的，皮膚白淨，淺笑的時候腮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著有種與春秋不太相稱的老練，可一雙鳳眼卻通俗鋒利，特彆半眯起來的時候有種逼人的氣勢。

入口處就是周成瑾提到的兩層燈樓，燈樓以竹為架，約莫兩丈多高，上麵層層疊疊掛著數百盞各式花燈，氣勢澎湃。

相較之下，中間的二皇子蕭文安目光則鋒利很多，麵龐剛毅神情冷酷，一絲笑容也冇有，令人望而生畏。

楚晴暗自叫苦，又不好扯了袖子擦臉，隻能再摸索。

此時已有很多人就坐，見明氏一行出去，紛繁起家酬酢，明氏淺笑著點頭表示。

世人站起來，等著順德天子與謝貴妃及皇子公主們各自就坐，才按序坐下。

議定彩頭，有女官笑著開口，“既然陛下跟貴妃娘娘賜下無價之寶，就為這彩頭，各位女人也不能藏著掖著，有甚麼本領固然發揮出來……既是比賽，少不得選出個魁首榜眼來，等女人們儘數揭示結束，各府的少爺如果中意哪項才藝，就折一枝梅花放到那位女人麵前，梅花多者為勝。為示公允，女人們就不插手評比了。”

算起來功勞之家也隻要十幾家，其他便是新興的權貴。

被飯菜的熱氣熏著，楚晴又出了一頭汗，想起剛纔掉在地上的帕子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太子蕭文宣，公然與外邊傳說的一樣，麵龐清俊，氣度儒雅，臉上掛著暖和的笑容，很輕易讓人產生靠近之感。

再未幾時，宮女將案幾上的杯碟全都撤下，另擺了兩碟子點心，茶水也重新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