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折梅[第1頁/共4頁]

此次卻不是問秋與暮夏跟著，而是換了語秋。語秋接返來後，先在外頭仆人的群房裡待了三天，等府醫把過脈，確認冇有帶了病氣返來，才放她回了倚水閣服侍。

語秋被她奪目的笑靨晃了會神，才伸長胳膊折了梅枝下來。

三人分頭拜彆，聞香軒裡卻俄然有了動靜。

楚晴點點頭，捧著經籍進了東次間。

梅花被屋裡熱氣蒸的香味更加濃烈，文老夫人深吸兩口氣，“香，真香。”

待得雪停，楚晴換一件鑲了白狐毛的嫩粉色小襖，內裡披著大紅嗶嘰的大氅，手裡捧著剛添了炭的手爐籌辦往寧安院去。

緋衣少年便是自窗縫中看到了樹下的統統，眉眼微彎，唇角斜翹，帶出流氣的笑容，“是哪房的女人，行幾？生得挺美麗。”

自是不能，文氏見老夫人前次賞了她幾隻瑪瑙碟子，心疼得要命，這幾天冇少在老夫人跟前上眼藥。

語秋躊躇道：“二太太那邊……單隻落了她一人，怕是又要背後議論女人了。”

“我不冷，”楚晴兩手交握著搓了搓，解釋道：“春喜昨兒值夜受了風，讓半夏給她端個水喝，語秋她們另有差事。”

時候過得非常快，彷彿眨眼間，十天就疇昔了，天也冷得快，落過兩場秋雨，緊接著第一場雪就紛繁揚揚地飄落下來，把亭台樓閣假山小徑儘都染成了紅色。

此時她自知理虧，涓滴不敢辯白，隻低頭冷靜地拍打著身上的雪。

翡翠捧了梅瓶出去，婢女清幽，花瓣鮮豔，因屋裡和緩，上麵的雪粒熔化成水，顫巍巍地滾在花瓣上，更增加了幾分柔滑。翡翠笑著道：“五女人帶來的梅花。”

文氏愣一下，臉不由地紅了，先前花圃裡荷花開，楚晴也是用梅瓶插著送到本身屋裡，楚晚瞧著喜好就占為己有。不巧楚晴竟在此時提起來，隻得道：“難為你想得殷勤，我那邊倒是另有一對梅瓶，等讓人送疇昔給你插花用。”

文老夫人笑意更盛，“本年倒開得早，是四房院那邊的梅花？”

楚晴立時雀躍，指了更高一處，“另有那枝。”

楚晴手裡仍抓著梅枝，笑嗬嗬地說：“冇事，底下墊著雪呢，又穿得厚……快把這枝插上，我再折一枝。”

楚晴心念一動，叮嚀語秋，“歸去尋兩隻梅瓶，恰好現成的梅花，帶給祖母品鑒一番。”

楚晴一一給世人問了好，笑著呈上經籍，“字寫得不好，祖母瞧瞧得不得用？”

滿篇小楷工緻靈秀，固然筆鋒稍嫌有力，但筆觸圓轉，起合流利，墨跡均勻平整，明顯抄經時表情極其平和。相較剛纔楚晚交過來的經文，且非論筆跡如何，但看運筆間時緩時急，墨跡有濃有淡，便可知楚晚寫字時是如何的心浮氣躁。

……

暮夏忙禁止，“女人，彆，把穩被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