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虧欠[第2頁/共4頁]

與南平分歧，燕王卻甚是安靜，淡淡問道：“鮮卑軍已經攻入皇宮了？”

當年他加諸於前朝的罪孽，現在又以不異的體例還在了本身身上！燕王笑得苦澀，當真是報應不爽……

“他們，他們攻出去了？”南平顫聲問道。

長安身著白衣，戴著帷帽，高聳地走在各處哀嚎、屍橫遍野的長安城，顯得那麼格格不入。麵前的統統那麼近，卻又那麼遠，她彷彿是置身此中，卻又感覺本身高聳的抽離於統統以外。

他坐在正和殿的龍椅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上麵空無一人的大殿，笑得嘲弄。君臨天下又如何，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到頭來不過都是一坡黃土一場空……

極目台是宮中最高的地點，站於台上，幾近全部長安城儘在眼底。這裡是燕王常日裡最喜好的處所，常常沉悶之時，站在這裡極目遠眺，看看他治下的長安城，又會豪情萬丈，重新充滿了乾勁。

長安聲音輕柔，卻帶著說不出的森冷寒意。燕王聞言，隻感覺猶照本色的寒氣從腳直往上躥。

“你，你是誰？”

不過幾瞬之間，燕王的腦中卻已千迴百轉。他俄然想到了幾年前，與懷止公子第一次現世之時，幾近同一時候回到建鄴的濟陽公主，腦海裡俄然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想：“你，你是濟陽公主？”

本日站在這裡，瞭望著滿目蒼夷的長安城，心中卻隻剩下絕望。

他下了極目台，一起往正和殿而去。他想，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最寂靜的處所。

長安目光微閃，卻冇有答覆。或者說，連她本身都不知該如何答覆。當她傳聞洛陽城破後，便決定要再回長安一次。她想起世人聽了她的決定後的驚詫！她冇法給出解釋，隻是感覺在長放心中另有些未了之事。

燕王還要再勸，內裡卻俄然喧鬨喧鬨了起來。兵士的呼喝、驚駭的尖叫聲聲、慌亂的腳步聲響成了一片。

燕王搖了點頭：“父皇無才無德，這平生，約莫也冇有留下甚麼好名聲。隻要一樣，骨氣卻還是有幾分的！讓我棄國而逃，將江山社稷拱手讓於蠻夷，我倒是做不到的！”這個頹靡的君主身上此時卻模糊透出一種勇敢的氣勢，“鮮卑想要摘下中原，就踩著我的屍身去夠吧！”

長安一步一步地向大殿中心走去，麵上似笑非笑，帶著讓燕王不敢直視的諷意：“確切好福分！陛下大抵不曉得吧，腳下的這個大殿，恰是當年父皇和母後自裁就義的處所！”

她不由嗬嗬笑了起來。隻感覺本身是人間最大的傻瓜！她那樣愛著的人，從一開端就對她度量著最大的歹意，臨了臨了才發明，倒是連性彆都是假的！人間另有比本身更好笑的人了嗎？笑著笑著，眼淚流了滿麵，說不出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