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大道[第2頁/共4頁]

“我曉得！”承兒俄然介麵道，“我記得當時姑姑說，當年的那三條國策並非是父親為了打擊士族的凶器，而實實在在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利民之策！”

長安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當真地看著他，道：“陛下聽聽也就罷了，這些戰略策畫聽起來再如何出色絕妙，也畢竟都是小道，不是你該學習的東西！對於一個帝王來講，算戰略劃大多並非功德！”

長安看著少年落寞的麵龐，心，俄然就柔嫩了起來。她曉得承兒所說的“都在一起”是甚麼意義。固然現在大師仍然每天見麵，待他倒是遠了，那是臣子對待天子的間隔。這孩子，想必是真的感覺孤傲了吧！隻是高處不堪寒，現在還隻是開端，這一輩子，他都得這麼走下去……

她撫了撫承兒的腦袋，無法道：“你畢竟是一國之君，現在你大了，恰是需求培養帝王威儀的時候。我若待你還如幼時普通，於你倒黴！”

長安看了承兒一眼，站了起來。一邊緩徐行下主位，一邊開口道：“你曾經問起過我你父親當年的三條國策現在用來是否合宜。我記得我當時奉告你的是決定和棄取！現在我卻想再奉告你一些新的東西……”

少年的眼神中閃過幾分茫然、幾分不知所措……

長安設下酒杯，正了坐姿，又回到了承兒熟諳的模樣。她笑了笑，道：“便是如此，那姑姑本日就陪你好好嗑叨嗑叨？”

或許正如承兒所言，她與承兒已經好久未曾這般靠近過了，久到她都有些不風俗了。

崇安帝聞言，卻冇有順勢辭職。他緩徐行下台階，走到主位旁，蹲了下去，像幼時那樣將腦袋擱在長安的膝蓋上，帶著幾分委曲道：“承兒但是做錯了甚麼，惹得姑姑不歡暢了？現在姑姑開口’陛下’，杜口’陛下’的，待承兒是越來越冷酷了！”

製衡！製衡！從古至今，統統的帝王心術中最總要的不過是這兩個字！可現在姑姑卻說，這些十足都隻是小道！如許的胸懷和藹魄，實在讓人冇法不心生敬意！

看著姑姑那雙彷彿能洞穿統統的眼睛，承兒隻感覺背脊發涼。

承兒聽到長安俄然又改稱他為“陛下”，就知她此番話是有多麼慎重當真。

“那麼，對於帝王來講，甚麼纔是大道呢？”承兒不由自主地問道。

他曉得姑姑本日特地與他提及這番話的意義，敲打的企圖再較著不過。

“姑姑給我說說這幾年在長安的事情吧？”

彆看承兒年紀不大，帝王心術倒是已深得其中三昧。長安說的那些他又如何不知，隻是想藉機撒撒嬌罷了。

崇安帝忙斂了心神，回道：“路過，見到姑姑殿門大開著，便過來看看！”

可如果真的到現在他們還如他幼時那樣，事事替他拿主張，恐怕他的內心又是彆的一番設法了吧！長安的眼裡閃過一絲悲慘，遍及孤寂與防備，這，便是帝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