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事[第2頁/共4頁]
第二天她冇有去宮學,卻也第一次冇有貪覺晚起。
“重典嚴懲,以儆效尤!”
“璟和哥哥,你將來做我駙馬好不好?”還是是長安纏著璟和經常常掛在嘴上的題目。當時的長安仍然還是孩子心性,嫁娶兩字在她的心中就是兩人永久在一起,成為最靠近的人的意義。而她,情願與璟和成為最靠近的人。
瑞慶帝拍了拍子渭的肩膀:“我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附骨之疽,剔除亦需循序漸進。你mm本日的話提示了朕。子渭,須知任何事物都逃不開興衰之勢,盛極之時,亦是式微之始。如果朕有生之年看不到士族的式微之日,那麼,記著為父本日之言,勿急勿燥,蓄勢待發,機會未到,不要冒然脫手,以免白白招致自損!”
那天的事,長安並冇有掛念太久。本就是記性大的年紀,加上厥後也冇有再產生甚麼,便被垂垂忘在了腦後。
很多年後,物是人非。當長安與璟和偶然中又一次回想起了那一天,那一個傻傻的題目,已是睿成王的他半是自嘲半是失落地說道:“殿下即便是在天真無知的年事裡,也有一種來自本能的鋒利。看似不痛不癢的一個題目,實則一針見血。反觀我,看似機靈多智,究竟上倒是癡頑得很,你當時的題目,當時的我本身也堪不破答案,現在倒是曉得了。隻是不知,現在的你是否還想聽?”
隻是,在他們各自長大後,與璟和最靠近的早已不是長安,而是潁川公主。
過了好一會,他緩緩道:“我記得太傅曾經講到過清談誤國”說著,他看了長安一眼,笑道,“你大抵是不記得了,當時候你還小呢!”
“這些年來,父親固然手握重兵,卻隻因他並非出身士族,頻頻遭到架空和構陷。父親滿心的守僵抗虜,頂頂瞧不上如許的政治排擠,若不是皇舅多有迴護,這些年他早就連渣都不剩了!母親貴為皇室嫡公主,卻因為下嫁了父親,這些年來也多受士族女眷圈的怠慢!”璟和不曉得為何會對長安提及這些,或許隻是恰逢其會,想找小我傾訴一下這些年來壓抑在貳心頭的沉重。
“朕最怕的是牽一髮而動滿身,擺盪了國之底子!”
瑞慶帝笑睨了子渭一眼:“你當真覺得朕是被你母後說上兩句就軟了耳根子的昏君嗎?”他歎了口氣,“你說的為父何嘗不知!然,士族生根日久,現在已枝繁葉茂,等閒擺盪不得了!”
長安隻是淡淡笑了笑,點頭道:“既已是物是人非,疇昔的事,便讓它疇昔吧!睿成王又何必執念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