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月下舞蹈[第1頁/共3頁]

我因占了大便宜，便兢兢業業地插手隊裡著緊練習，恐怕一個跳不好六妹不帶我了。可惜我於跳舞上麵的天賦實在有限，那支舞旁人跳起來驚若翩鴻，婉若遊龍，我跳起來倒是驚走翩鴻，好像呆瓜。用一個口不遮攔小仙娥的話來講，木頭樁子跳得都比三殿下要好。

蘇夜黎前年過生辰，因好不輕易逢了個整數，因他在天上的品階冇幾人比他高，天樞宮從幾個月前便籌措著要給他辦一場彆開生麵，富有記念性意義的壽辰。

她想了想，果斷地點了點頭。

“表哥對她，彷彿並無那種意義。”

玉璃月滿臉黑線地將我望著，我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

秦如月頭一個占了那靈穀溫泉，泡了大半天賦肯上來。我揣摩著早晨辦一個小型的宴會，將玉璃月昨晚教我的那支舞跳給紀長安看，算是給她這份愛情一個完美的結束典禮。

星空下，我穿上那身富麗的長裙，施了粉黛，插了珠釵，在世人冷傲的目光中表態。可惜架子都雅，卻忘了法度，跳著跳著身形便頓住了。這實在不能怪我，玉璃月昨晚才教我，時候倉促，我勉強記了個大抵，冇甚麼時候練習。

“他隻對你感興趣。”紀長安烏黑的眼睛望著我，“不過，你是我的，我是不會把你讓給他的。”他說這話的時候，毫不粉飾眼裡的佔有慾。

我迷惑道：“他也去？”

我此生隻會跳一支舞，遺憾的是，直到現在我都不曉得這支舞叫甚麼名字，臨時稱為知名舞吧。

我心下瞭然，問：“你肯定了？”

我出門的原則是統統從簡，是以隻拿了兩套換洗衣服，金飾一概未帶。玉璃月走過來，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紫色的流彩暗花水長裙，手指悄悄摩挲了半晌，然後將它放進包裹裡。那裙子長及曳地，做工精彩，金線繡花，珠寶裝點，在黑暗中模糊披髮著光芒。因過分華麗，我一次也未曾穿過，我道：“這件就不消了吧，冇甚麼場合能穿上的。”

幻兒抱著行李坐到最後一輛車上去，我不著陳跡地從紀長安懷裡掙開來，糾結著如何安排玉璃月，男兒身不便與女眷共一車，但也不忍心讓她坐在車前駕馬。

車輪捲起灰塵，馬車順次向前駛去。車廂裡有淡淡的雪鬆木香味，紀長安的氣味繚繞在我周身，我假裝看風景，往視窗坐了坐，翻開簾子望著車外的樹木，故作高興道：“表哥一起去也好，多個伴熱烈些。”

我的本意，是將話題緊緊扣在龍崎身上，形成我潛意義裡對龍崎很感興趣的假象，為今後玉璃月的決定鋪路。誰想紀長安直接戳穿龍崎的心機，我倒不便再提他了。

天井東南角有處假山，水石之妙有若天然，假山前麵有個現成的戲台子，下人們在天井裡擺了一桌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