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鳳族（2）[第1頁/共2頁]

“您起來了為甚麼不叫我？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多冷。”瑤音作勢去扶他。

瑤音“哦”了一聲，雙手捋著頭髮，彷彿有些狹促。她低著頭說：“那你們快出來看看他，趁便替我與他帶個好。”

二人來到後院裡。後院本是連片的花圃，但夏季到臨這裡變得滿目瘡痍，四下連一片嫩綠的葉子都冇有，更不要提花了。白容摘了一堆又一堆的枯草丟到瑤音頭上。瑤音灰頭土臉避之不及，被塵煙嗆得眼淚直流。

卯時，瑤音做好早點，擺滿了白容的全部桌麵，為的就是等他醒後無可抉剔。可她一向等一向等，一向比及巳時還不見他起床。而早點已經涼透。瑤音第四次加熱以後，便敲了拍門白容的寢室大門，好久不見應對便闖了出來。入眼便是白容披頭披髮，衣冠混亂地坐在床邊的地上，嘴裡嘰嘰咕咕不曉得在說些甚麼，

“你且讓他哭罷。”就在此時，骨玉挑開了簾子走出去，淡淡道：“他已經瘋了很多年了，見誰都是青衫。”

“你！”瑤音聞言大怒，“紫宸纔不會娶你！”

“我不是青衫！您認錯人了！”瑤音焦心，不知該如何安撫。

瑤音‘噗嗤’一聲，看著她輕聲笑道，“本來女人也是外人呀。”

“紫宸醒了？”瑤音大喜過望，拉著白容便往鳳巢跑去。

“啦啦啦~好多花花，青衫最喜好花花，我帶你去摘花花~”就在二人針鋒相對時，白容俄然拉起瑤音的手，將她帶出了屋子。

白容帶著瑤音擠進人群，來到巢外。瑤音看著麵前龐大的活動著火紅流光的山洞，焦急道：“我能出來看看紫宸嗎？”

瑤音迷惑：“青衫是誰？”

“當然不成以。”聞聲趕來的骨玉朗聲道：“這是鳳族聖地，外人不得進入。”骨玉澆了瑤音一盆涼水，說話的模樣彷彿將本身當作了鳳族的女仆人。

“您如何能如許說話？他到底是鳳族族長！”

日子倉促而過，三今後，就在白容帶著瑤音在山下摘野果時，一聲尖嘯的鳥鳴劃破了蒼穹，突破了一世沉寂。二人同時向上望去，便見一片赤紅遮天蔽日而來，轉眼即逝。可就算那片赤紅轉眼不見，空中仍彷彿還殘留著漫天的紅霞，如燃燒的紅蓮。

“鳳還巢。”白容一改之前的癡傻，看著天空如有所思，道：“應是紫宸醒了。”

“是麼？不娶我莫非娶你麼？”骨玉笑道：“你不過是個小奴婢，有甚麼資格如許與我說話？”

“青衫？”白容見了瑤音，目無焦距的瞳孔有狂喜閃過。他的眼中帶著格外鎮靜的光芒，急道：“青衫你終究返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他一邊說，一邊哭，不時還牽起瑤音的衣襬擦鼻涕。

此時的鳳巢前已經堆積了很多人，這些大多都是雀族中人，約莫有兩百人。這些人的先祖在多年前曾是雀族進貢給鳳族的奴婢，常日裡照顧鳳族人的飲食起居和一應餬口所需。他們的後代也留在了這裡，算是給鳳隱村帶來了很多火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