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永恒(上)[第1頁/共3頁]
視野的絕頂,班皪如是說,習朔君心中微澀,長期間按壓在內心深處的委曲悉數冒泡,直接炸得眼眶有些潮濕。
“對不起。”
“但一起走來,我們相依為命,同甘共苦,對於這片走過無數遭的戈壁,我腦海中留下最多,最深切的便是與你並肩走過的路。或許,統統並冇有那麼糟糕,或許我們能共同麵對所謂不成順從的運氣,不管疇昔,現在,還是將來。”
剛過白楊林黑幕已然完整落下,所幸月光如輝,群星燦爛,兩人還能勉強趕路。
“你們商隊長年在外,又需求橫渡戈壁這類高危地,可謂是和上天賭命的一幫人,阿月隻是很獵奇你們有後顧之憂嗎?若你們出事,家中妻兒又該如何?”
算是戈壁磨難後碰到的第一批外人,這些圍著火堆唱歌跳舞的赤域人將習朔君重新拉回實際,她斂斂眸,淡淡開口:“既來之,則安之。管他那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俄然認識到另有這茬,習朔君難堪一笑,將手從或人掌中強行抽出,擺擺手道:“當然……”
戈壁中的夕照老是火霞蔽天,殘陽如血,好像一朵巨大的此岸花盛放,而沙丘上縱情相擁的兩人,立於花前,正處於花蕊位置,被夕照的餘暉緊緊裹住。
見到遠處有兩人過來,他們相視一眼,齊刷刷地從草垛上站了起來,警戒地諦視著揚衣飄帶緩緩踏步的來人。
“大哥!我不是……”
習朔君的話無疑是強心劑,刹時便安了或人惴惴不安的心。班皪神采稍緩,手臂一收,才子已然在懷。
“朔君,這一起上我都在想,你明顯是那麼高傲的人,為甚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謙讓?我三番四次地傷害你,而你仍然待我如初,乃至謹慎翼翼地跟在我的身後。對於你的這份純粹,我接管過,沉浸過,也思疑過,乃至還曾有過捨棄的籌算。”
那些赤域人皆是頭頂絨裘帽,腰圍黑長鞭,腳蹬尖頭靴,身上的衣物也和班朝服飾大相徑庭,條紋繁複,色彩非常素淨,想不引發彆人的重視也難。
那名叫良子的男人聞言立即垂下頭去,氣鼓鼓地重新喝起了悶酒。
“我們兄弟七人都是西奎族人氏,徭役賦稅最是沉重,家中一貧如洗,不名一文,父母為了我們忍辱負重,苟活於世,幾近冇過上幾天好日子。厥後我們接踵成了親,家中更是不悲觀,幾個月揭不開鍋的環境都是時而有之,連孩子也不敢要。如果我們冇有走上這條路,談甚麼後顧之憂,我們都能夠全數喪命。”
不能說冇有被這般動聽的情話打動過,但意亂情迷以後便是甩都甩不掉的沉著,習朔君斂斂眸,偏過了頭。此時她最不想麵對的,便是曾經的腹黑男班皪現在樸拙的目光。
“習朔君不止是習朔君,我這邊的環境也許比你班朝皇室更龐大,班皪,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