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待[第1頁/共2頁]

她這些日子還陷在重生了一回的欣喜當中,好不輕易回過神來,也是抓緊著時候和外祖母在一起,渴念之思毫不掩蔽,恐怕這統統隻是黃粱一夢。

慕容瑾幾不成聞地歎了口氣。

實在她宿世和父親乾係那麼僵,又何嘗不是因為她的性子?甚麼事都隻藏在內心,甚麼都不肯說出來,隻是本身一小我胡思亂想。

也因為如許,那些人纔有機遇鑽空子。

但是,就算是她想起來了也不能如何樣,她總不能說她們來是給外祖母添堵的,不讓人進門吧。

那一次,慕容鴻戰死疆場,他隻恨不能在為女兒遮風擋雨了。

若不是宿世出征之前,慕容鴻曾和慕容瑾徹夜長談,父女倆說了很多,怕是慕容瑾也要一向覺得父親是嫌棄她,以是纔會不讓她在國公府久住。

而慕容瑾想彌補那份缺失的父女情,也冇有機遇了。

再加上阮芝蘭頂著被打傷的臉叫喚著“長姐讓她的女兒教唆老太太來打我”,慕容瑾也就垂垂的被傳成不敬長輩,放肆放肆,乃至另有人暗指她做過感冒敗俗之事。

也因為如許,落了個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結局。

以是,這事不能說。

但重生的她卻曉得,她不但不是不受待見,更是父親的掌中寶,心頭寵,隻不過父親言語上不長於表達罷了。

厥後,一點點發明父親的好,也是在他馬革裹屍還今後。

對阮芝蘭這些宿世早就被清算的小角色並冇有太上心,未曾想就把本身名聲被毀的開端這件事給忘了。

京都裡的世家貴女,二十未嫁的並不在少數,可像她這般未曾許人家的卻冇幾個。

宿世,祖母不喜,大半時候在鎮南侯府度過的慕容瑾,也曾覺得她是國公府不受待見的。

也是那一夜長談,慕容瑾曉得,父親有多愛母親,底子就不是話本內裡傳的那樣。

他底子就冇有體例照顧在府裡的女兒,以是纔會在老侯夫人接慕容瑾去侯府小住的時候,讓她多住上幾個月,不消焦急返來。乃至侯府不接的時候,他還要主動送疇昔。

可見,再小的角色也不能等閒忽視了,千裡之堤潰於蟻穴,細節上的小事,常常決定前麵的結局。

乃至,那一夜長談,她更多隻是坐在那悄悄的聽她父親唸叨,根深蒂固的曲解,讓她一開端對那些話還不覺得意。

固然內心是為了庇護女兒不受傷害,但慕容鴻卻從未奉告任何人,他一向冷靜的支出,隻要女兒高興他就很滿足,哪怕很能夠會是以萬劫不複。

這幾日的所思所想,也大多都是產生在她被囚禁小佛堂以後的事,闡發著究竟誰纔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宿世安國公府後院被阮汀蘭一手遮天,慕容鴻固然不像慕容玨那樣長年在虎帳,但是一年裡也有大半時候是在虎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