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1頁/共5頁]

有人扳著她的腿，有人按著她的肚子，有人掐著她的人中……她們都說著同一句話，“秦夫人，用力啊，用力。”

宋青葙憤怒地展開眼，嘴唇爬動著，卻說不出話。

特彆是秦鎮。

父親的眼漸漸閉上，紅色的帳簾緩緩合上。

長臉宮女心知肚明地笑笑，“夫人的令媛倒是有福分，入了皇後孃孃的眼……因宮裡冇有備著奶孃，夫人又昏倒著，皇後孃娘特地讓人找了頭奶羊，就養在慈寧宮內裡的空位上，隔兩個時候就去擠點羊奶。”

碧柳點頭，“不是，換到一間空屋子裡了。還是三十幾人擠在一處，這幾每天天都隻給一碗飯，一杯水，小解大解都在屋裡，窗子也堵得嚴嚴實實，的確冇法待。”

不言而喻，皇後是支撐五爺的，一來，長嫂如母，五爺幾近是在皇後跟前長大，二來，皇後在生辰那天正法鄭貴妃與皇子，想必已經曉得了鄭貴妃的醜事。

長臉宮女笑笑：“冇事，奴婢還不餓。”

一碗白米飯，四碟家常菜，另有一碗人蔘燉的雞湯。

碧柳見她神采怔忡，知她又在想事情，遂勸道：“夫人歇下吧，眼下頂緊急的就是早點養好了，照顧好蜜斯。”說著，把她身後的靠枕抽出來，扶她躺好。

宋青葙便問碧柳：“你還是在正殿中間的偏廳裡？”

五爺夙來表示的淡泊寡慾，除了管著教坊司以外，極少參與朝政，可順義伯去是武將出身，全部山東都是他的權勢範圍，另有遍及京都各處的他的舊部下。

正月十八，皇上昏迷。

這一覺睡得真是長。

正月二十四，進宮。

皇後自稱哀家！

或者更早些，傳言皇上病情好轉的時候實在已經……

宋青葙驀地想起進宮那天，宮門口的寺人說皇後喜好靈巧和順的人……皇後是把她們當作人質。

宋青葙知其意義，抿嘴一笑。

長臉宮女笑道：“秦夫人不必客氣，皇後孃娘特地讓我們奉侍您。”

“娘，”宋青葙呢喃著，想跑疇昔看個究竟，可雙腿像是釘在了地上，紋絲不動。

宋青葙不美意義地說：“不敢費事兩位，還是讓我的丫環來吧。”

話音剛落，就見皇後懷裡抱著隻寶藍色繈褓沉穩地走過來。

繈褓裡的哪是孩子，清楚是隻猴子，麵龐小小的，又很瘦，皮包骨頭般，一雙眼睛倒挺大，茫然地睜著，不曉得在看甚麼。

宋青葙設想不出這幾天的秦鎮會急成甚麼模樣，如果有個彆例能遞個信兒出去就好了。

突來的行動嚇了她一跳。

長臉宮女趕緊扶著宋青葙肩頭，讓她斜靠在靠枕上，圓臉宮女端著藥碗坐在床邊，明顯是想喂她。

又模糊是在慈安堂臨窗的大炕上，祖母手把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地教她描紅，“我們女子固然不消科舉，不消寫摺子做文章，可斷不了寫信記賬，字練好了免得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