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料之中[第2頁/共4頁]

杜媽媽輕手重腳地上前，扶起被震倒的茶杯。

過了一天，鄭家公然來了人。

老太太不屑道：“……當時三丫頭纔多大，不滿週歲，她一手抱著繈褓一手撥弄算盤珠子跟掌櫃對賬，要三丫頭真跟著她，隻怕早就教殘了……商戶人家，到底眼皮子淺，看不上鄭家人多口雜，又嫌棄人家是武將，死活不肯結這門親。你說，當初真依著付氏退了親，哪有三丫頭今後的繁華繁華，我們宋家還希冀誰去？”

這孩子倒沉得住氣。

“但是……”林氏膽怯地說：“鄭家又不是賈家，我們如何好等著人家上門？”

老太太深吸口氣，“你去桂香院看看三丫頭在乾甚麼？”

現在，流言已漫衍出去，隻等著鄭家上門了。

“你這蹄子，有話好好說，甚麼傳開了？”碧柳叱道。

這些陳腐的舊事，宋青葙天然不曉得。她做完點心，正由碧柳服侍著換掉感染了油煙的衣服。

老太太低聲道：“你明白就行。”

付氏回絕了兩次，第三次老太太點頭應了婚事。

“天然不會，順義伯隻會曉之以理誘之以利，然後許以重金高位，教你樂嗬嗬地退親半分牢騷都冇有，乃至會感覺退親是沾了大便宜，反而對他戴德戴德。

林氏忙道：“先前跟艾姐兒去斑斕坊聽了一嘴，今兒我孃家嫂子另有前頭王大娘過來發言，都提到這事……娘，要不去順義伯府問問，他們是不是真要退親？”

現在聽到這動靜，老太太還不知該如何活力。

杜媽媽賠笑道：“不過二奶奶的確目光好，做哪行哪行贏利。”

客走屋空。

當初兩家訂婚，因孩子年紀都小，六禮隻停止到納吉，大禮也就是納征還冇過。

林氏站在屋子中間，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宋青葙心知肚明，讓武康侯府的婆子在側屋坐了。

武康侯府的婆子笑著自側屋出來，“女人安康就好，奴婢恰好歸去給我家奶奶覆命。”

宋青葙看在眼裡，笑著感喟，“男不親求，女不親許，婚姻大事自有祖母跟大伯母決計，我們該乾甚麼還乾甚麼。”

如此看來，鄭家公然是不籌算退親的。

慈安堂裡。

老太太大怒，罰她在慈安堂門口足足跪了兩個時候。

秀橙四下張望一番，鬼鬼祟祟地溜出去，“順義伯夫人身邊的管事媽媽來了，在大太太屋裡說了會話，這會給老太太叩首呢。”

杜媽媽不語，心道：若本日付氏仍在，恐怕還會變著法兒退親吧？

宋青葙點點頭。

宋青葙冇見過鄭德顯，可聽大堂哥偶然中提起，鄭家三郎氣度高雅風韻秀美，很有魏晉名流之風。

付氏感覺鄭家人多混亂，單是嫡派後代就三四個，庶出的更多，鄭夫人麵相寡淡，看著不太好相與，若宋青葙嫁疇昔既要孝敬嚴苛公婆又要應對數不清的妯娌小姑，日子定然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