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善良的傻子[第3頁/共4頁]

李季歆冇想到沈瑤珺是來給她送被子，自知理虧，立即接下了被子去打了盆水替她擦臉。

摸了摸她半乾的頭髮，問道：“為甚麼不奉告你的父皇母後？”

她便想到了小師妹，幸虧，花蛇山物質雖窮，可文明富有。她和小師妹得花蛇夫人真傳，起碼不會受旁人暴力傷害。即便如此，光是她下山時一身襤褸的衣服，便已經惹得旁人非常的目光。

沈瑤珺搖了點頭，抱臂靠著窗欞，冷冷的雨被風送過了窗欞打到了她的身上，她隻用手指悄悄拭了拭，揉了揉指腹，“若能為我所用，倒是個不錯的人才。”

“好。”她寵溺地將她牽過來，“隻要公主不調皮，甚麼事兒我都能承諾你。”

“美人後代傅有mm，美人後代傅不會疼阿瑤了，阿瑤不高興，阿瑤要美人兒親親抱抱舉高高！”

李季歆如果聽到這一話必然會摸著心臟表示慚愧，她並冇有甚麼分歧的，她比任何人更加為了錢！

若她不傻……李季歆內心假定了無數次，隻可惜，天不遂人願，她都有點兒可惜。

而後她內心一顫，隻瞥見阿誰傻公主抱著一床被子渾身濕漉漉地站在她的床頭。

“本日是我，明日是彆人，若長寧公主陰人的工夫這麼高超，我此後將不會把她當作一個無辜的傻公主。”濛濛細雨，是暴雨到臨的前兆，她撐著傘，深深地望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沈瑤珺，“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我作為你的女傅，便要將諸般事理講與你聽。本日便如許，我先走了。”

傻公主在她身前委曲得像隻受了驚的小貓咪，眼睛一閃一閃的，似有淚水要落下來，她噘著嘴嘟囔：“他們笑我傻，笑我癡，父皇和母後不在的時候還會偷偷地打我罵我，他們欺負阿瑤聽不懂話，還不肯意跟我玩。”

“打住。”李季歆這回麵無神采地開了口，“不管我之前的三百七十九個女傅是如何走的，但即便是一個傻子，也不成以任由著她去毒害無辜的人。布衣百姓如此，身為皇門後輩更是如此。”

雨中纖瘦的身影剛毅，如同安寧閣旁竹林裡的翠竹，那一身等閒和翠綠色的油紙傘，在雨中蕩著，落了幾滴雨水，好像名家筆下的水墨丹青。

烏黑的眸子轉啊轉，想要把眼淚控歸去，小嘴撅地快頂到了鼻尖，李季歆無法地笑著，搖了點頭。

好不輕易從後花圃回了安寧閣，青書有條不紊地替沈瑤珺辦理，而她一向站在窗邊，看著遠處槐樹下孤傲的鬥室子。

她也不惱，隻笑著看：“公主真像我師妹。”

半響，沈瑤珺才眯著眼嘶了一聲：“蹲得腿麻，起不來了……”

而現在，老槐樹下的鬥室子裡，李季歆仰躺在榻上，身邊放著那把花蛇山家傳的滅世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