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一百八十七章 新年[第1頁/共10頁]

“太傅大人去官了。”楚淵悶聲道。

段白月笑笑：“要我幫你嗎？”

半晌以後，段白月排闥出去：“談得如何？”

內侍笑容可掬道：“王爺這邊請。”

“你如何也不問問我婆輪羅。”楚淵道。

妙心點頭：“你不該來此處。”

“西南府來手劄了嗎？”楚淵問。

“小儘是楚項的兒子。”楚淵遞給他一杯茶，“剛滿月便被錦娘帶著逃出翡緬國，也剛巧，剛好被西南府收留。”

段瑤：“……”

陶仁德接過茶杯，顫抖道：“謝皇上。”

楚淵笑道：“有了司空少俠一家人，過年也熱烈。”

“大寒天的，要去做甚麼？”段白月問。

“西南府的人向來就冇有覬覦過皇位。”楚淵靠在牆上，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從太子之位到皇位，這一起朕走得不輕易，可再難也比不過他。為了不讓旁人起疑，他揹負了多少年狼子野心的罵名，又多少次刀尖踩血，隻為替朕在父皇麵前討個歡心。那些被太傅大人誇獎的政績裡，起碼有一半都是他所為，可除了朕，又有誰曉得。”

戰船上的畫麵又一幕幕映入腦海，妙心麵龐痛苦扭曲，抬手一掌拍在黑衣人胸口，將他從窗戶推了出去。

秋末冬初，城外山林被霜葉層層感化，段白月尋了塊平整的大石頭，讓楚淵坐著歇息――本日可貴不足暇，兩人便相約出城登山，一起流水潺潺紅葉滿天，連帶著表情也輕鬆起來。

楚淵看著他：“太傅大人還是執意不肯留下？”

四周百姓倒吸寒氣，瞠目結舌，了不得啊，有登徒子要輕浮王爺。

陶仁德沉默。

“高燒退了？”楚淵衝他招招手。

“你這又是發哪門子瘋。”陶仁德心力交瘁。

“糖？”楚淵笑道，“哪來的？”

段白月挑眉。

段白月上前扶著他往外走，趁便使了個眼色，從牙縫裡往外擠字：“給本王個機遇，嗯？”

那怕是又上不得早朝了。四喜輕手重腳進了寢殿，翻開簾子瞅了一眼，卻見楚淵已經起床，段白月正在替他換衣，頓時慌了一跳，趕快出來幫手。

“我可冇想著要躲。”楚淵道，“早些年有些顧慮，是因為邊疆不決羽翼未豐，率性嬌縱不得。可現現在四海昇平軍權在握，陶家這些年安插出去的人，也早已成了我的人，這一起與其說是想躲，不如說是擔憂。”

楚淵走下龍椅，如同兒時一樣盤腿坐在他劈麵，叮嚀內侍拿了幾個軟墊出去，扶著陶仁德坐下。

非常膽戰心驚。

段白月道：“這類事也能逼迫彆人？”

秋末的夜裡有些颳風，冒著熱氣的的糖芋入口綿軟，另有儲存了一全部夏天的桂花香氣，坐在台階上甜滋滋分吃一碗，看雨水淅淅瀝瀝落下屋簷，在地上濺起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波紋，卻也不感覺有涓滴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