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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給阿耶填滿了酒盅，又道：“當時外頭歹意測度阿耶與阿孃的人少麼，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也就隻能兩小我瞭解，隻要兩小我曉得本相。我常想，阿姊過的真的挺苦的，除了我們本身家人，可貴看她對誰這麼上心。麵上看起來，總像是賢人在操縱她，可我記得六七年前，她就跟賢人一起玩鬨，一起讀書了。如何著，也算是半個青梅竹馬。”

崔季明哼哼兩聲，總算是找到了點自負，眯著眼睛道：“外頭如果傳言起來了，說季將軍被走哪兒帶到哪兒的寵妾迷得神魂倒置，獨孤會不會瘋。”

目睹著他就要學他哥，崔季明趕緊把他按住了：“求你了，我特麼整天在虎帳裡看著他們比賽頂風撒尿，見得鳥還少麼？你就彆給我長見地了，屋裡倒是有涼水，你把臉洗了，這身衣服……也算了彆穿了。你既然來了就彆走了，我都快憋死了，恰好轉頭也好跟我阿耶說……說你把我迷得七葷八素。”

考蘭急：“屁！老子不就長得美一點麼！我又不是寺人！誰說我就隻要跟男人好的份！”

獨孤臧發脾氣，估計也是內心太痛苦了，一個堅稱本身旗杆一樣直的老爺們，不自發被掰彎了，看上的是帶領的妾，對方還不給他好神采，抱著帶領來氣他――然後有因為本身犯蠢先受傷，又捱打。

崔季明倒真有點兒不幸他了，道：“我傳聞他也冇少借酒消愁的，上疆場充公多少傷，讓你們兄弟倆給折騰的差點冇了命。你之前不也是在禮賓院，就看在我麵子上，去看看他好點冇有。”

隻是這丫頭說話太會戳民氣窩，竟讓他辯駁不得。

晌午宮內往送來了動靜，說是請崔季明進宮議事，也問式公是否是出了甚麼事，為何冇有進宮。

崔季明挑眉。喲，夠暴力的啊。

又提及當時崔式和賀拔明珠結婚，鮮卑與五姓通婚，當時胡姓貴族和關中大姓乾係一度相稱卑劣，這婚事是幾近不敢考慮的，卻還真就這麼成了，兩人餬口也很幸運。外頭看起來是崔翕用心叵測，賀拔慶元利慾薰心的聯婚，但能促進的最首要啟事還是因為崔式與賀拔明珠早早看對了眼，兩家家長攔不住了，纔想著乾脆聯手。

考蘭一聽，趕緊伸手又捏又揉。

崔季明不屑的哼哼兩聲，又把枕頭下頭那封信取出來持續看。

崔式實在也曉得舒窈是來替崔季明說話的。

考蘭洗了大花臉，披了件崔季明的外套走過來，盤腿坐在床上跟崔季明談天。崔季明跟個大爺似的指了指自個兒小腿：“錢的事兒你不消擔憂，我自個兒打了這麼多年仗，養了幾萬兵力，莫非還冇點養兒子的錢麼？服侍好了我，我就是讓舒窈撥點零費錢給你，也夠你大手大腳十幾年的了。”

第二日淩晨，崔家下人進院的時候，崔季明在院中練刀，考蘭倒是會演，在屋內正□□的從床上惶恐的跳下來，焦急的穿上衣服就跟著幾個管事見禮。崔季明當真又迷上考蘭的動靜傳到崔式那邊，崔式想了想考蘭那模樣，倒是……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