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除卻君身三重雪[第2頁/共4頁]
竇士君說著,重重跪下,三叩首,以額觸地,額頭見血,血濺在了光亮的空中上。
魚非池說不出話,喉嚨處像刀剮普通的難受,坐直了身子舉著酒杯,敬了竇士君一杯卻甚麼也冇有說,悶頭就喝下。
竇士君背起她將她放回屋中,看她喝得神采發紅,麵若桃花,忍不住捏了捏她滾燙的臉頰,換來了魚非池不滿的一聲輕哼,裹著被子就往內裡鑽出來,呼呼大睡了。
他最後入了金殿,金殿上再無火食,白衹國的大臣能跑的早就跑了,不會有誰死守著這個已名存實亡的國度,夜間的金殿格外安好,冇有白日裡的嚴肅懾人,隻要溫馨的寂靜。
魚非池記不清那一晚她喝了多少杯,隻曉得從一開端的內心難受,喝到前麵越來越歡暢,跟竇士君說了很多很多的話,胡塗話混賬話,甚麼話都有,興趣到了她還站起來唱歌,唱得不著腔不著調,竇士君都隻坐著那邊陪著她又笑又鬨。
“不消心急,徹夜很長,師兄陪你喝個夠。”竇士君擦去她嘴角邊的酒水,笑盈盈地看著她。
魚非池覺得本身看花了眼,通透的月色下,影影綽綽的樹蔭下,竇士君他坐在那處,一身白衣,那是有為學院學子服,笑得清雅和順,就像是在夢裡纔會呈現的氣象。
“大師兄……想跟我說甚麼?”魚非池轉著酒杯,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些敞亮與暢快的笑聲在通透如水普通的月光中乘風而起,像是長了翅膀普通,飛上了高空,爬上了雲頭,睡在玉輪上,停在星星裡。
管晏如起家扶起他,說:“寡人無能,得你垂憐,悉心幫手,鞠躬儘瘁,是寡人之幸,然拖累於你,實非寡人之本意,幸而本日你我君臣,未有身份之彆,還是兄弟之情,寡民氣對勁足,此番同去,隻盼到了閻羅殿,得閻羅開恩,來生你我二人,再作兄弟。”
“大師兄你不消去陪著白帝嗎?”魚非池冇話找話。
白帝的手一向在顫抖,這玉璽蓋下去,他白衹就算是完整的結束了延綿了數百年的汗青,今後,須彌大陸上再也冇有一個叫白衹的國度,他白衹的百姓將隨其他王姓,是他國之民,白衹的地盤,是他國之地。
“你問過我,我的心願是甚麼,我說的是但願白衹承平,百姓安康,不起烽火,你當日接下我的擔子,要幫我完成這心願,現在這心願已成,我為何要怪你?”竇士君笑問道,“大師兄是這般不講事理的人嗎?”
魚非池換好衣服出得門來,端端地坐在竇士君劈麵,看著桌上的酒,聞了聞然後說:“梨花釀?”
這件事隻是一個小水花,不會引發旁人的重視,魚非池歇息了幾個時候後,再醒來時已經是早晨,院子裡一小我也冇有,南九遲歸乃至石鳳岐他們都不在,隻要竇士君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