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第1頁/共3頁]

“朕已然傳聞過,當日王攀起了些貪念,竟欲抄襲鄭無空之遺冊,聽得你厥後,竟氣得要打官司了?”聖上笑問。

來者可不恰是徐國公。

徐國公也是大驚,立馬對薑灼道:“此事老夫已然曉得,回甲等殿下過來,老夫定會與他商討,屆時吾等一起勸諫。”

一關偏殿當中,聽完薑灼所言,徐國以立時倒吸一冷氣,問:“你所說的,但是確切?”

聽得說諸葛曜要過來,薑灼內心又生起一絲但願,隻盼著聖上能聽得出來他所言。

“聖上這幾次精力可好?”薑灼望著天,暗自歎了一聲,隨口問了一句。

薑灼心中一陣哀歎,未想這位聖上竟是一意孤行,性命關天,若此非閒事,何來閒事可言?真是叫人無語得緊。

“小女乃是大夫,最是曉得,病有表裡真假寒熱不等,藥有君臣佐使大小奇偶之製,當日按聖上之症況,小女開出了大黃與黑豆配伍之方,自為對症下藥,以達風熱除痹之本,然本日小女偶知,王太醫竟進獻通聖散、四物湯、黃連解毒湯三味,小女壯膽,覺得並不當,這般用藥毫無考憑,且如果久服,怕是不但不能速解,反要更加其害。”

薑灼低下頭,自是一五一時隧道:“稟聖上,小女大膽,請聖上莫再服用他藥。”

未及再思忖,薑灼直接小步跑到那人近前,低頭斂衽見禮:“小女見過國公大人。”

徐國公此時神采並不好,在偏殿來回走了好幾次,纔對薑灼道:“去外頭候著吧,轉頭說不得要叫你進寢殿問話。”

一進到內裡,薑灼實在有些驚奇,卻本來諸葛曜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此處,她先前竟是並未瞧著,竟或是,諸葛曜早就來了也未可知。

薑灼呆了半天,伏隧道:“回聖上,之前正有此事,小女的確對王太醫行動不敢苟同,但也絕非挾私抨擊之人,這一回,不過就事論事。”

薑灼點頭道:“確是如此。”

薑灼瞧瞧擺佈,低聲回道:“國公,本日小女當值,方纔瞧見您過來,才上前滋擾,小女……有事稟報,可否借步說話?”

“國公大人,小女並不敢聳人聽聞,隻人微言輕,怕是小女所言不敷請聖上采信,然茲事體大,竟連著社稷安穩,小女斷言,那三濟藥再服下去,不出月餘,怕是聖上真要危矣!”薑灼麵帶焦心腸道。

薑灼笑了笑,自方太醫提到王攀獻藥之事,薑灼就一向惴惴不安,雖諸葛曜提過,若不宣召,便不要她過來,不過性命關天,她如何能坐視不管。

聖上此時斜靠在禦案以後一張高榻上,較著精力頭有些困憊,以手支額,半眯著眼,望著從外頭過來的薑灼。

宮道之上,幾名醫女跟在兩位太醫身後,低頭往未央宮走去,而走在最開端的,是本日主動要來當值的薑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