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第1頁/共3頁]

正在這時,鄭柯從外頭出去,到了花廳擺佈瞧瞧,直接來至薑灼麵前,道:“女郎,廷尉衙門來人,將於明白中午在菜市口斬殺細作,隻準今晚,容家眷去瞧最後一眼,您看……要不要跟阿青說?”

早有人端來飯食,放到長榻幾案上,看著寶兒迫不及待端起飯碗,竟是吃得苦澀,薑灼不免笑起來,倒不急著用飯,反為她挾起菜來。

一名大夫喝了口茶,道:“早聽得聖上成心整肅朝綱,這一回竟是大刀闊斧,現在很多王巍餘黨被抓,聽得說不過幾日,菜市口已然血流成河了。”

雖已然是舊事,薑灼卻影象猶新,不免又想起王攀在鄉間用香灰替人治病的笑話,倒忍不住搖了點頭,看來真是世道倫常,因果有報,也不知那王攀現在是何了局。

寶兒這會子正定定地瞧著薑灼,看她正籌辦要走,忽地問了一句:“師父,趙家伯伯如果冇了,青姨會不會悲傷得死掉?”

這以後好幾日,竟是無人說得清楚,那第二回的封城是為何故,不過厥後倒也冇多少人在乎到此事,隻因聖上不日發下聖旨,並張貼於城中各處,聖旨之上,列舉王巍十大罪行,賣官鬻爵、拉幫結派、貪汙乾脆等等不一而足,不過頂頂首要的頭一條,便是王巍裡通本國,甘為匈奴鷹犬。

薑灼思忖半晌,道:“雖趙捕頭做了不忠不義之事,隻他畢竟是阿青夫君……”實在薑灼也在躊躇,擔憂一旦讓阿青疇昔,她心境如果拿不穩,反倒會傷了孩子。

“寶兒,用完吃食以後,不準亂跑,到後院歇一時,才氣去前頭藥櫃。”薑灼叮嚀了寶兒一句,又叫來一名醫女陪著她。

“該殺!”有人道:“先帝在時,便說王巍把持朝政也不會過,他部下那幫子人可都是作威作福慣了,我便親眼瞧見過,有人因獲咎了王巍的甚麼部下,被胡亂冠上罪名投入牢中,竟是活生生要將人弄死才肯罷休。”

須知先帝曾留下丹書鐵契,隻要王巍不賣國,便保他王氏一族三代,不過因著王巍的罪行,王氏三代不衰,終究成了笑談。

“你們忘了,當日王巍族弟,就是阿誰太醫令王攀,連我們醫聖的行醫條記都要搶,這王氏一族,倒是甚麼東西都奇怪!”這時又有人道

卻在這時,一名醫女驚奇地問:“按理說王巍垮台,又是十條罪行,滅了九族也不為過,隻他那位進宮為妃的女兒,宮中也冇傳出會如何措置,莫非竟是逃過了?”

“藥鋪冇有甚麼事兒,我便返來了,”薑灼笑著回道,說罷,便上前扶住阿青,轉頭叮囑譚嬤嬤和鄭家娘子:“昨日便聽鄭管家說要買些奴婢,方纔我出去之時,倒瞧見送來一些,不如你們跟著長長眼去,但求潔淨利落些的便成。”

長安城中,王巍之死自是成了街頭巷尾耐久不息的話題,便比如鄭家藥鋪的人,待得無事,也會聚在花廳裡,說說這一代寵臣的宿世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