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第1頁/共3頁]

“還請女郎垂憐,救下老身這外孫女,這孩子本就不敷月,誰想這會子又……”魏夫人已然坐到床邊,卻還拉著薑灼的手,倒像恐怕她回身便跑了似的。

薑灼立時明白了,竟然是魏菓瑤出世不久的女兒得了病。

站到院中,薑灼才問:“管家,病人是哪一名?”

魏夫人自是點頭,立時有乳母和嬤嬤上前,將孩子被褥另有裹巾都翻開了。

提著薑灼的藥箱,陪了她一塊往鄭府大門外走的鄭簠,對薑灼道:“我方纔將荀成叫起,這孩子倒是勤奮,已然在外頭套上了車,我也陪女郎去魏將軍府。黑燈瞎火的,萬一出了事不好。”

薑灼哭笑不得,隻得道:“夫人莫急,讓小女瞧瞧再說。”說著,稍退一步,讓魏夫人放開了她,才又上前,就著床邊燈火,籌辦細心地打量那小女郎。

瞧過了孩子的前後身,薑灼的眉頭已然皺起,曉得局勢已去,便也直言道:“夫人,小女郎腹背已紫,毒氣入裡,現在救不得了。”

此時床上不太小小的一團,靠近了些,薑灼重視到,被褥下是一張雙目緊閉的孩子的臉,兩、三個月的模樣,麵色潮紅,氣味也微小,身材不時地驚搐幾下,彷彿想要抽泣,卻已然聲音雌啞。

是日半夜,有人急吼吼地敲響了撫順街鄭府的大門,自是為了要請薑灼出診。

最後管家領著薑灼她們進的,乃是魏夫人的院子。

“過來求診的是魏府來的管事,瞧著心急得很,隻說有人病倒,等著女郎去救,其他……卻未細說。”

不知不覺到了半夜,薑灼心機不定,還是毫無睡意。

薑灼先是一愣,隨即起家,披上一件外裳,將本身內寢正對著院門的那扇窗翻開。

“女郎可已安息?”彷彿內裡模糊有說話聲。

被荀成這話逗得,薑灼不免一笑,而管家早已上前命人開了側門,返身請薑灼二人跟他往府裡走。

薑灼心下不免一動,上一歸去魏將軍府,也是就這麼便疇昔了,成果治的是魏菓瑤,本日管家似有些用心諱飾,莫非還是她?

上到車中,薑灼卻攔住了要跟上來的鄭簠:“管家不消去了,我與荀成兩人同往既可,漏夜更深,你這身子也是不好,還是早些安息。”

“薑大夫來了?”內寢門口站著一名婦人,瞧見薑灼,一臉的要求之色,上前抓了她,便要往屋裡走。

這邊荀成也湊過來瞧了瞧,見魏夫人瞅了他一眼,便站回到原處。

《醫聖經方》收錄了鄭公大半生的行醫大成,及至現在,竟已集結了六冊,此時隻餘最後一小部分條記,待要掃尾,想著這些行醫條記,記錄了師父生前開出的方劑,也代表了他救治好的病人,薑灼深覺自愧不如。

管家在前頭快步如飛,薑灼隻得也緊緊跟著,倒是荀成初為乍到,少不得頗獵奇,邊走邊四周探看,一起還在嘖嘖個不斷,卻不太重視路,連著踉嗆了好幾下,被薑灼訓了句,纔算誠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