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第1頁/共3頁]

“如此,便多謝娘娘。”烏老夫人自是謝過,呼提上前,雙手接過藥匣。

說來薑灼一怒,寶兒還真有些怕,倒是立時乖了,口中嘟噥道:“算我錯了不成,師父不帶這般恐嚇寶兒的。”

呼提在一旁問道:“娘娘,上一回寶兒陪了大夫來給大母瞧過,倒是好一些,隻昨晚大母俄然又痛起來,亦吐過好一時,因著本日要進宮見朱紫,才一向忍著這會子。”

瞧著烏老夫人劈麵用過藥,薑灼也不敢留人,隻叫於嬤嬤將那祖孫送出內宮。

雲房殿中,薑灼為烏老夫人把過脈,不免點頭,這脈相又是滑數,她公然猜得未錯,烏老夫人舊病又起了。

烏老夫人感慨地直點頭:“四十年前,妾未分開長安城時,曾陪著家中大母去處鄭公求過醫,竟另有些印象的。”

薑灼將阿珠招到跟前:“要以我本心,這六禮當送到太妃殿去,唯宮中冇這端方,也隻能做罷,你若不肯費事那位表兄,轉頭本宮再想想體例,總歸我們薑家娶新婦,是不肯叫阿珠委曲的,至於老孃娘們,你儘可放心便是。”

“老夫人過獎了,本宮哪敢稱甚麼奇女子。”薑灼叫過玉衡,將方劑遞於她,命她帶著外頭烏老夫人的仆女,一塊去太病院抓藥。

“呼提不敢當,”呼提忙拱手回道:“還請娘娘幫我大母解了病痛。”

世人又談笑一通不提,轉眼便到了次日。

一旁譚嬤嬤見狀,忙勸道:“阿珠你哭甚麼,這如果喪事,大師夥一塊歡暢著呢,再說這兒是雲房殿,不是鄭家藥鋪,可冇有跑娘娘跟前哭的端方。”

薑灼隻得勸道:“老夫人不必如此,既為大夫,救人當是本分,您莫要掛懷在心。”

薑灼正低頭開著方劑,也未發覺到,烏老夫人目光一向便落在她身上,待得薑灼重新抬開端來,剛好對上烏老夫人雙眸,倒是愣了一下。

倒是阿珠想了半晌,衝著薑灼福身道:“娘娘情意,阿珠自是心領了,隻是小女本是孤女,那位表兄,也不過一麵之緣罷了,不是阿珠心冷,實在與表兄並無友情,娘娘亦知,阿珠的親人,不過是太妃殿二位,那六禮之儀,阿珠並不在乎,隻是今後阿珠不能照顧在兩位老孃娘身邊,隻得滋擾了娘娘。”

薑灼臉一板:“寶兒,但是到了宮中,便感覺能夠撒潑?方纔公主們在,師父給你臉麵,郡主若感覺雲房殿端方太大,本宮便不送了,今後如果被人挑出了弊端,或打或罰,皆與本宮無關。”

一大早,烏老夫人竟是應約來到雲房殿。

“烏黎當日被耶律拓刺殺,若非娘娘及時脫手相救,想是妾現在便是回了長安城,也無子可恃,常常一想及此,妾便要出一身盜汗,娘娘這恩德,如何稱不上謝!”烏老夫人仍對峙,衝著薑灼施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