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曲宴（下）[第1頁/共3頁]

作者有話要說：柳柳很儘力，要鼓勵！

燕脂清冷一笑，視野在燕止殤身上逗留半晌，方纔漸漸說道：“夜還長著呢，諸位漸漸縱情。”行動翩撻，抱琴徑直從淑妃麵前走過。

皇甫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頭微微轉向燕脂，“皇後意下如何？”

燕止殤從燕脂身上移開目光，對上皇甫覺幽幽雙目，“臣――幸甚。”

皇甫傾城等人哈哈大笑。

燕脂已擦到第五絃，手指從弦上一劃而過，“嗡”的一聲，琴絃已齊根斷裂。她昂首看向皇甫覺，眼睛濕漉漉的，帶著多少茫然，“琴絃斷了。”複又看向燕止殤，悄悄說道：“哥哥，對不起。”

與她的目光一撞，燕止殤隻覺心頭大慟。忽聽皇甫覺哈哈大笑，“斷的好，此音當作絕響！”

燕脂，操琴之人首要至真至淨，至純至性。

皇甫覺輕笑，“天家也講骨肉親情，去吧。”

屋裡又靜了一靜。妃子當堂獻舞，點名要皇後伴奏，確切是□裸的挑釁。皇甫傾城，李開泰俱埋頭吃菜，燕止殤卻把目光投向燕脂。

皇甫覺一向笑看著她們。燕止殤單膝點地，“臣一時忘情，失了禮數，皇上恕罪。”

“我為吾皇求一曲《鳳求凰》。”

燕脂在擦琴，用潔白的絲帕細心的擦拭琴絃，似是冇有聽到淑妃的話語。

他說得很慢，她的眼睛轉過慌亂、轉過要求，又漸漸安靜，他終是一字字說完。

皇甫覺眼中墨色沉沉，看不出情感，望著她，半晌才含笑說道：“來了就不晚。”

燕脂靠在椅背上，耳上白玉墜子微微搖擺，笑意在眼中就像荷上清露，滴滴流轉。

李開泰“當”一聲將一海碗放在燕止殤中間，笑道：“你這小子，殺人比彆人殺得快，女分緣也比彆人好。來，咱倆拚拚酒量，”大拇指一挑，“看看誰是這個。”

“皇上，”淑妃欲言又止，神采當中含了幾分期盼，“皇後的琴聲一出，恐怕無人勇於臣妾伴奏。臣妾大膽，再請皇後一曲。”

燕脂宛然一笑，親手持過碧玉壺，替皇甫覺的杯裡倒滿酒。方纔轉向默立一旁的賢妃，眼波一掠，皓齒微露，“上菜吧，很餓。”

mm，他最敬愛的孿生mm，他冇能看到她穿上喜服，親手將她奉上花轎，再將搶走mm的男人狠狠揍上幾拳。他的mm，在他在南詔枕戈待命，搏命搏殺時，帶上了鳳冠，嫁進了大明宮，成了母範天下的一國之母。

“啪啪”皇甫覺漸漸鼓掌，驚散了一室啾啾鳥鳴，在坐之人這才認識到本身已是不知不覺癡了。“好琴，好曲，隻為皇後這份情意，朕就該浮一明白。止殤，你陪朕飲了此杯。”

皇甫傾城等俱都一怔，倉猝站起，“臣等恭送皇後。”

還是是那漫不經意的聲音，還是是那通徹透悟的眼眸，燕脂扶住他的雙臂，在他耳邊低低說道：“哥哥，你想讓我早死兩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