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124章[第2頁/共3頁]

胃裡已經倒空了，她仍然在乾嘔。手謹慎翼翼的護住腹部，額上淡青色的血管突突跳著，有藐小的汗珠排泄來。

皇甫覺將她的手緊了緊，“你不在宮裡的時候她家把她送進了宮，另有......”

皇甫覺的鳳眼一徑笑得歡暢，“燕脂，你若不想睡，我便陪你說說話。”握了她的手，有幾分遊移，“......你還記不記得梅尋幽？”

等她洗漱好，重新拿起筷子，小巧的眼裡已含了淚，“娘娘，咱不吃了。把藥膳撤了，奴婢讓雙鯉換些平淡的。”

廚房端上來的隻要參花粥和烏梅藕片，並著幾樣小菜。皇甫覺用了碧玉蓮花碟盛粥，糯米在碧玉中沉浮，竟有幾番清甜之意。燕脂一小口一小口漸漸喝著，皇甫覺用心用飯，隻在她小碟空時，適時夾過藕片。

等燕脂安靜下來，悶著臉掰他的手，他才垂下眼瞼，唇角淡淡勾起，“好些了？”

“嘶――”很較著的抽氣聲，半途戛但是止。

不甘心，不甘心......她隻是想做一個孃親.......為甚麼......隻是這個慾望也不成以......

一頓飯用了小半個時候，燕脂停箸，皇甫覺也跟著放下筷子，對移月笑道：“粥做的不錯，賞。”

皇甫覺放下書，笑得甚是無辜，“讀書讓人好睡。”

竹筍一入口，一縷黃精味頓時便在口中彌散開來，她捂開口，小巧頓時便把痰盂捧了過來。

他的聲音安靜，卻透著龐大的痛苦和倦怠。

皇甫覺把人抱在榻上，手漸漸的摩挲著她的長髮，黑眸望著火線，視野卻彷彿極遠。

皇甫覺靠近了，鼻息拂到她的臉上。她皺了皺眉，拉過廣大的衣袖遮住了臉。

等她的身影轉過屏風，海桂湊上來小聲問：“皇上，廚房另有預備下的點心......”

懷裡的人在咬著牙抽泣，偶爾從唇間溢位破裂的□。蜷曲著身子，把腹部護在最內裡。

皇甫覺笑意一斂，眼風悄悄一掠，海桂禁口退下。

小巧咬著下唇，望了移月一眼。移月點點頭，退了下去。

燕脂緩慢的垂下眼瞼，蝶翼的睫毛遮住了眸光，眉尖卻微微蹙了蹙。

皇甫覺把她濡濕的髮絲捋到耳後，捧起她的臉頰，額頭相抵，直直望進她的眼眸深處，語氣凝重，“我會一向在，陪著你，和我們的孩子。燕脂，諒解我，信賴我。”

一大滴淚漸漸在眼角會聚，滾落下來，落到微啟的唇間，他輕歎道：“是苦的......燕脂的心也是苦的麼......”

燕脂緊抿著唇，眼中有殘存的氣惱和狼狽。

他單獨坐在桌前，唇角忽的一勾，模糊幾分自嘲。手指漸漸攤開，掌心中仍有黏濕的汗意，拿了帕子隨便拭了拭，起家進了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