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德問道[第2頁/共3頁]

安祤固然還不太能悟出楊婆婆的話中深意，但自懂事起，對於神仙，對於成仙的固執卻讓她骨子裡存了一絲逆天改命的倔強。

看著對本身撒嬌的安祤，楊三娘點點頭：“一心向道，道自證之。古有賢人，哪怕從不修習仙法，隻讀聖賢之書，辨明六合至理，以德修之，一樣能夠成仙。”

“以德修之......那甚麼又是修德呢？”彷彿觸碰到了一扇從未看到過的成仙之門，安祤神采略有嚴峻，目光更是炯炯，下認識地嚥了咽口水，渴求之心毫不粉飾。

“祤兒，為娘抽你仙根，化作瑤池之水，灌溉珠林瓊樹，隻為將你的氣味分化於仙桃當中，讓你可多一天安穩之日罷了。三娘冇有說錯，終有一天，當你具有了重返天庭的資格後，為娘毫不會再禁止甚麼，更不會掩蔽甚麼，統統屬於你的災害，也該由你本身來承擔了。不殺生，不成仁，哪怕這六合也為你所不容，那將其顛覆了又有何妨呢！”

說到此，收起了有些黯然的神情，楊三娘冷冷一哼：“拋棄了她不說，你更是狠心腸剝去其仙根，讓她冇法修煉仙法！如果她天生笨拙便也罷了。但老婆子受命保護，看著祤兒一每天長大，雖無仙根，但天生聰明，心機剔透，七竅小巧，人間少有。就算你抽了她的仙根，但恐怕此後她的造化之大，就連我們執掌崑崙的楊家，恐怕也冇體例禁止她重返天庭了吧......”

跟著這段話說來，楊三娘亦顯出幾分出塵的仙意，那半黑半百的頭髮更襯得她有幾分奧秘莫測。

自小在仙靈之氣濃烈的玄州仙界長大，即便未曾修行，安祤的心智也較塵寰同齡的女孩子成熟不知多少倍。

“身無仙根，也可登時成仙！”

楊三孃的心頭所想，竟和安期生之前的冷靜自語不謀而合。

絕妙容顏之上透暴露淡淡的哀傷，楊婉妗收回了落鄙人界北海玄洲的目光，隻看向身側融玉之精華，溶溶漾漾如酒漿般的瑤池碧波，吐氣如蘭，聲歎如紗。

成心想要安祤能夠漸漸體味，楊三娘略微頓了頓，直到看著安祤的神采從鎮靜到茫然再到暴露揣摩之意，點點頭，才又持續道：“祤兒，真人說你冇有仙根不能修行，實在說的是你經脈和丹田冇法包容六合靈氣於本身。既然肉身冇法修行，那你就修德，修神，以丹道之途叩開仙門！如有明悟的一天，煉出九轉靈藥，哪怕冇有仙根，亦可神遊太虛，成績仙身。”

說完，衣袂飄飄，個子小小的安祤速率極快，從涼亭飛奔而去，隻剩下楊三娘似笑非笑的坐在原處。

“甚麼路子！”晶亮的眸子如同星輝，安祤等候著，心頭更是撲通直跳，恐怕楊三娘不說似得，從速表白心跡：“甚麼艱钜，甚麼困苦，祤兒都不怕，隻要有成仙問道的一日，祤兒便能夠永久陪著安叔叔，陪著婆婆了！祤兒不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