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斷香火[第1頁/共4頁]
雍靖王府的人披麻帶孝,守在地界處等著,靈棺一入便迎世子回府。
許錦容麵龐蕉萃,瞧著身子不大好,挨著衛靜姝坐了,卻拉著她的手重歎一聲。
當下便冷聲道:“此事爺故意中稀有,不過告訴你一聲罷了,明兒便開祠堂將安哥兒記到大哥的族譜上。”
一眾女眷皆也叫這場麵襯著得哭出聲來,從京都一起趕回雲州的王映芝站到衛靜姝身邊,也咬著唇喊一聲:“姐姐節哀。”
“爺……”許錦心哭道,捂著心口一字一句道:“安哥兒是妾身懷胎生下來的,是妾身的心肝啊……”
“我想著,淳兒年紀也輕,雖隻得安哥兒一個,可今後卻能再添,現在倒不如將安哥兒……”
衛靜姝同王映芝都未開口,便又聽得雍靖王妃道:“澈兒幼年離家,往京都當質子一去便是多年,現在去了,卻連個送終的都未有。”
家中本就男丁少,雍靖王李建同帶兵打入京去,又冇了一個李君澈,便隻得李君淳一個掌事的男人。
夜裡床榻冰冷,冇得他的和順寵溺的聲兒,也冇有他暖和廣大的胸膛。
還是許錦容有些憐憫,勸道:“有無彆的體例。”
衛靜姝同王映芝跪在靈前燒黃紙,報答前來弔喪之人。
王映芝往昔再是對李君澈故意機,可也叫那白雲庵一行磨得潔淨,雖無恨卻也無愛,現在人已經去了,她雖也哭,可到底比不得衛靜姝那般。
衛靜姝神采木然,捧著靈位跟著人雍靖王府的人走著。
冇有屍身便立衣冠塚,金絲楠木的棺材早已經籌辦好,衛靜姝將李君澈留下的東西一樁樁收好放如棺材中。
有他平素翻的書冊,也有僅留下來的兩身衣裳,那柄白玉骨摺扇也叫她連夜修了出來一道放出來。
李君淳也叫許錦心這般不識汲引氣惱,家中本就子嗣不旺,他對李君澈之情也深厚,不過是過繼個兒子罷了,他自不放在眼裡。
衛靜姝捧著李君澈的靈位跪下便給她磕了三個頭:“娘,對不起,兒媳冇能將他好好帶返來。”
衛靜姝一身素服先行扶棺回雲州,一起由李君淳護送。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李君澈抱著那才生出來便冇了氣味的孩子,落下淚來的模樣。
直到入了夜,一家子才得了雍靖王妃的令圍到一處。
如果衛靜姝今後再醮便也好說,頂多也隻是名頭上的過繼,孩子卻還養在自個跟前;可衛靜姝如果不再醮,安哥兒這會子年紀不大,可再大一點那裡還記得她這個娘。
李君澈許是喜好孩子的,可一定彆個的孩子也喜好。
現在再聽衛靜姝提早,心中生起酸澀,抿著唇半響也說不出話來。
哭得半響,這才又收了聲,拿帕子抹了淚,這纔開口:“這會兒讓你們來,是想說一說,澈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