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姐姐[第1頁/共2頁]

衛靜姝咬著唇，念及些許舊事，隻覺心口堵得慌。

聞言便點點頭，卻不明說，隻細細教她：“衛家瞧著風景，可在彆個眼裡也不過是個吃裡扒外的，這人間權勢比衛家大的，多了去了，你是女人家更應當謹慎著些，莫要平白走了你姐姐的後路。”

可為甚麼有這麼條端方，她也是不曉得的。

餘氏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衛仁為了衛靜妍在璟國公府大鬨，被執裡伎倆時還是渾身的倔強，可公開裡卻眼眶發紅。

餘氏將手中的茶碗擱下，思及那些個齷蹉事，忍不住嘲笑一聲，特特將衛靜姝喚道跟前來。

衛靜姝抬眸看著餘氏，卻不接話。

當年若非老國公夫人成心，旌德帝又如何會在璟國公府的外院對衛靜妍有那驚鴻一瞥，使得她走上一條艱钜的不歸路。

餘氏道：“當年你姐姐被歸入宮，無人問過她是否情願，你爹曉得的時候，事兒壓根就冇法挽回了。”

衛靜妍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姐姐，早些年便進宮成了旌德帝的秀士，過得這很多年，她這位姐姐早已經是妃子了，過不久還會晉升貴妃。

一個餬口在後宮的妃嬪，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個丈夫，不但要勾心鬥角活命，還要想方設法為家屬謀出息，受了委曲連哭訴的人都冇得，能有甚個好的。

現在想來，隻怕究竟並不如此。

她曉得這條端方也不是一向都有的，也隻是用來束縛二房的女人們。

這條端方是他定的，非論衛家其他幾房的女人遵不遵，可衛仁的女兒必定是要遵的。

又同她說：“我們這是在雲州，有你爹護著倒還好，如果今後去了京都，依著你這性子，你爹總不能一雙眼睛不時候刻盯在你身上。”

衛家能賣女求榮一回，天然能也賣二回，三回……

“你感覺靜妍的婚事如何？”

宿世被名聲所累，她便連自個院門都冇出過，背麵去了京都，璟國公府端方大，便更加不敢隨便走動。

以往她隻當衛仁為人呆板，可抬眼瞧得餘氏眼眸中的不屑，又覺好似不像那麼回事。

她多活一世，也曾在京都餬口些許日子，自也曉得坊間有個關於衛靜妍與旌德帝的傳聞。

衛靜姝似懂非懂，隻曉得點頭，總感覺餘氏少說了甚個，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哪兒不對勁。

“這些年來，我們遠在雲州，更是冇法幫襯她，她到底過得好不好，我們也未曾曉得。”

“不知……”衛靜姝低聲應道。

人端方了，天然也冇人同她說這一樁究竟。

衛仁的肯定下一條不成文的端方，凡是家中未出嫁的女人，不準往外院踏一步。

餘氏是後妻，多年來也隻得這麼一個嫡女，自是事事為她著想。

說是二人驚鴻一瞥，一見鐘情定畢生，的確比那話本裡寫得還要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