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四回 唱作俱佳[第5頁/共9頁]
大楊氏這般一想,內心有了底,便趁世人不重視時,衝那兩個婆子使了個眼色,隨即喝命二人退下後,方失職儘責的扮演起一個為兒子焦急擔憂的母親的角色來,待軟轎來了,奉侍太夫人坐上去後,便一馬搶先往外院趕去。
“……真相究竟如何,奴婢也說不上來,夫人還是快救大爺去罷,遲了就真來不及了!”
君璃因忙轉頭哽聲對太夫人道:“祖母,大爺被打得太重,才孫媳探了探他的鼻息,隻怕再不請太醫來救治,就真的要凶多吉少了,祖母看……”她既不能當眾詰責寧平侯也不想與他說話,因而隻能叨教太夫人,請太夫人發話,那樣寧平侯便是不想讓她們帶走容湛也不可了,除非他真敢不聽太夫人的話。
急得大楊氏忙一把抱住,哭道:“就算湛兒真做了那樣的事,到底也是侯爺的親生骨肉,侯爺莫非還真要打死他不成?侯爺既要打死他,就先打死妾身罷,鬼域路上,我們娘倆兒也好有個伴兒……”
直看得大楊氏是暗恨不已,卻亦無可何如,隻得叮嚀人馬上籌辦軟轎去,內心則暗想道,歸正問棋阿誰賤婢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浪蕩子“逼淫父妾”的罪名已是板上釘釘,再也洗不脫了,就算這會子冇有當著世人的麵兒將其爆出來,也能夠過後讓下人們“偶然”將事情流暴露去,畢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就算她再下封口令,闔府全數的下人加起來,冇有一千也有幾百,她如何能夠管得過來?
太夫人聞言,也是刹時變了神采,忙叫抬轎的婆子將軟轎放下後,等不及中間跟著的大楊氏並丫頭婆子們去扶,便已就著君璃的部下了轎,三步並作兩步顫巍巍的往屋裡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喘著氣大聲說道:“你要打死湛兒,不如連我也一併打死了,豈不潔淨?”
“我就說嘛,這世上繼母與繼子大半都是不對於的,畢竟民氣隔肚皮,究竟再次證明,公然如此啊!”
太夫人點點頭,正要答話,大楊氏方纔站得離二人近,天然也將君璃的話聽得了一清二楚,不待太夫人答話,已先說道:“母親,事情已經嚷嚷出來了,這家醜便是我們再不想彆傳,也已彆傳定了,方纔大奶奶不也說‘侯爺如何能夠因為戔戔一個丫環便打死本身親生的兒子’,可見此中必有隱情,倒不如當著客人們的麵兒,讓婆子將話說完,看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也免得客人們隻聽了個一言半語的,隻當侯爺不慈,為個丫環便要親生兒子的命,傳了出去,於侯爺的名譽有損,母親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太夫人一邊說,一邊還意味深長的看著大楊氏,看得大楊氏內心毛毛的,再不敢試圖讓婆子將所謂的“事情本相”當眾講出來了,不過君璃演技雖好,她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也紅了眼圈,泫然欲泣道:“湛哥兒雖不是我生的,倒是我養大的,聽得侯爺要打死他,我又如何能夠會不焦急不心疼?隻是想著母親大病初癒,怕再累壞了您罷了,兒媳這便去前麵,母親您就留下來罷,不然真累壞了您,兒媳難道萬死也難辭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