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四回[第3頁/共7頁]
晚宴過後,君璃妯娌三人又領著眾管事媽媽盤點壽禮和飯莊子查對席麵,一併接待餘下的一些家不在都城的親朋們,另有金銀器皿入賬,家下人等再發一次賞錢,飯點給粗使婆子小廝們加菜等,一向忙到交半夜方算是消停下來。
君璃回到迎暉院時,容湛已返來了,正歪在榻上看甚麼東西,身上倒是冇有多少酒氣,一見她出去便起家道:“累了罷?我讓人籌辦了蓮子銀耳湯,你要不趁熱喝一碗,雖說今兒個宴席上山珍海味應有儘有,可誰曉得這類宴席普通都是吃不飽的?特彆你還要忙這忙那,就更彆想吃飽吃好了。”
看在坐在離太夫人主位有一段間隔的楊氏眼裡,不由從鼻子裡溢位一聲冷哼來:“哼,巧舌令色的狐媚子!”又抬高了聲音與坐在她劈麵的大楊氏說:“姐姐,您也忒好性,就由得阿誰小賤人這般要您的強,狂上天去不成?要曉得您纔是寧平侯府的當家主母呢,且本日又是姐夫的好日子,誰曉得倒輪到她一個做兒媳的出儘風頭了,這是甚麼事理!”
隻可惜她打算得這般萬無一失,誰曉得人算畢竟不如天年,到底還是功虧一簣,老天也未免太不開眼。幸虧她此番到底藉著侯爺生辰的由頭,求得侯爺心軟了,隻要她再接再厲,不愁不能讓侯爺同意解了她的禁足,等她重獲自在後,還怕冇有機遇再來一次?
君璃天然要謙遜一下,忙恭聲笑道:“孫媳那裡及得上永嘉侯府的大姑奶奶一星半點,都是跟著您白叟家學了點外相罷了。”
摔了一跤,流了好多血……楊氏是過來人,聽得這話另有甚麼不明白的,情知女兒必然是滑了胎,當下也顧不得想為何女兒懷了孩子卻冇打發人歸去奉告本身了,慘白著臉急聲道:“你說甚麼?如何會產生如許的事?”說著,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本日冇見過寇太太,按理如許的場合,她是必來湊趣阿諛的,敢情是因為家裡產生瞭如許的事!
君璃忙俯下身答覆她:“祖母放心,都已安排妥當了,連晚宴的菜色也已安插下去了。”
又向大楊氏道:“還是容侯夫人有福分,娶了個這麼無能的兒媳婦進門,今後大可凡事不高興,儘管高臥著享清福了!”
君璃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下雖將寧平侯及大楊氏的八輩兒祖宗問候了個遍,更擔憂本日過後,大楊氏會趁熱打鐵,說動寧平侯完整解了她的禁足,但麵上卻涓滴未透暴露來,隻不動聲色的照顧著廳內的動靜,不時的用眼睛瞅瞅這個,或是瞄瞄阿誰,廳裡奉侍的丫環們就跟著她的眼色或是上茶遞水,或是奉漱盂手巾,或是奉上用描金攢盒盛著的各色零嘴與用高腳荷葉盤裝著的各色鮮果,一時候倒也井井有條,博得了大半來賓的交口獎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