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0 芳魂歸西[第1頁/共3頁]

“是。太妃慈愛，從不苛責吵架宮人，宮人都非常佩服。”

乾元三年四月三十，太中大夫司鵬騰上諫，彈劾石中塘“大肆圈地”、“收受賄賂”等罪名十二條。（注：太中大夫，官名。秦官，掌論議，漢今後各代多沿置。唐、宋為文散官第八階，從四品上。宋元豐屬製用以換擺佈諫議大夫。後定為文官第十一階，金稱大中大夫，從四品。元升為從三品。明亦稱大中大夫，為從三品加授之階。）

乾元三年蒲月初九，皇後石氏求見天子，不允。以自殘求見，為帝所不齒。

忻嬪心口一緊，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道：“皇後賞了我山藥糕，可我嘴裡發苦，甚麼也吃不下。不如就賞你了。”

忻嬪點了點頭：“老太妃待你不錯吧？瞧你言語恰當，性子平和，隻怕都是老太妃教誨的好。”

主仆二人公然坐下，絮絮的提及宮中舊事。忻嬪俄然一笑，道：“前幾日是故去的大長公主的壽誕，你是如何曉得的？”

忻嬪雙手一顫，擠出一個淺笑，道：“我說了賞你，就在這裡吃吧……你坐下，我和你好久不談天了，一邊聊一邊吃吧。”

陵春的眼風，緩緩掃過那精美小巧的糕點，不由多了一分哀慼與瞭然。

是以陵春冇有看到，盛裝宮妃唇邊，如有似無的一縷笑容。

陵春起家，端起碟子，施禮辭職。

陵春安溫馨靜的站在那邊，聞言道：“既是小主本日不肯吃，奴婢留著糕點，他日吃也一樣。”

她背對著她。

她望著曦兒分開的背影，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珠玉簾子響動時，門外公然走出一個青衣白裙的女子，清秀而風雅，她盈盈一拜，向忻嬪道：“小主，叫陵春做甚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定了定神，向屋子外道：“來人。”

乾元三年蒲月初三，文華殿大學士費恪複議，稱國舅石中塘曾多次揚言，“舒玄，小兒也”，對聖上多有抱怨。（文華殿大學士，官名。明洪武十五年（1328）置，秩正五品，本為教誨太子之官，後侍天子擺佈，以備參謀。仁宗時閣職漸崇。清沿明製設大學士，秩正一品，文華殿前本有中和殿、保和殿銜，乾隆十三年（1748），省中和殿，保和殿亦不常置。乾隆後，文華殿大學士常列四大學士之首。）

山雨欲來，雲瀟感覺本身已經聞到了帶著血腥味道的風。

乾元三年蒲月十一，忻嬪上報，言石氏曾賜山藥糕於己，其害喜而不食，賞於宮婢陵春，陵春當夜暴斃。帝大怒，責石氏遷出坤寧宮，暫居坤寧宮後殿。

忻嬪笑了一笑，道：“偌大的宮殿裡，倒另有你至心待我……也罷，起來。我想吃些櫻桃羹，你去廚房傳了來。”眼風瞟過桌上那傳聞是皇後送來的糕點，娟秀的小臉暗了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