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貪心不足[第1頁/共2頁]

但是……

帝修眉頭微皺，淡淡道：“你感覺應當是如何的一種存在？”

若非他，仆人現在還在雲端待著，仍然還是阿誰冷酷清貴如仙的冷人，不會理睬凡塵俗事，永久讓人如敬佩膜拜神祇普通瞻仰著。

到底也不是笨拙之人，又被此人拖入凡塵這麼多年，兩人同床共枕幾千個日子……想到此人今晚的非常，若說還不明白，那未免過分癡鈍。

那些曾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彷彿已是宿世的事情，離得如此悠遠，都記不太清了。

可帝修可貴生出了一些逗他的心機，嗓音裡染了些冷酷：“以是你感覺本身欠了本座？”

帝修蹙眉，俄然覺到手癢。

秦裳垂眸，手指在帝修掌心有一下冇一下地劃著，像是在粉飾內心的嚴峻。

帝修冇有說話，悄悄地看著他。

秦裳沉默半晌，抬眼看著帝修的眼，像是在呢喃：“仆民氣裡，我是一種如何的存在呢？”

“但是，一每天，一月月，一年年疇昔了……”秦裳伸手，握著帝修白淨苗條的手掌，唇角溢位感喟，卻帶著笑意，“仆人竟然冇有厭倦我，反而一每天對我放縱，包涵，寬大……越來越讓我，貪婪不敷……”

帝修彷彿也不焦急，目光落在他的頭頂上，就這麼悄悄地等著。

如何的存在？

“貪婪不敷？”帝修語氣裡透著幾分慵懶，幾分漫不經心，“你如何個貪婪不敷了？”

秦裳沉默半晌，漸漸點頭：“定然是虧欠的，但我還不起，也冇籌算還……”

“跟在仆人身邊這些年，我經常在想，甚麼時候仆人會厭倦了我？甚麼時候我衰老得不配再在仆人身邊待下去，就找個最高的峭壁，懷揣著這些年的誇姣和幸運，奔赴鬼域。”說到這裡，秦裳彷彿是感覺這個設法有點傻，有些難為情地低頭，“我這平生便也算是完整了。”

帝修托著腮，溫馨地諦視著他半晌，語氣慵然：“你還冇說，你如何貪婪不敷了？”

語氣微頓，秦裳淡笑：“仆人因為我而這麼多年未曾娶妻生子，我把仆人的畢生大事遲誤了，我又不是女子，冇法以身相許，冇體例賠給仆人一個嬌妻……”

帝修眉眼變得幽深，悄悄地看著他。

如果把一個謫仙拖入凡塵是個罪惡，那麼他情願單獨承擔這份罪孽，哪怕支出墮入十八層天國的代價，也不會悔怨。

秦裳一靜，垂眸沉默，手指無認識地劃動。

“即使是虧欠，可我從不悔怨。”秦裳淡淡笑著，劃過帝修掌心的指尖因嚴峻而微顫，“我不悔怨，向來冇悔怨過。”

帝修目光微垂，落在兩人的手上，心頭倒是模糊有些瞭然。

秦裳沉默，斯須，緩緩點頭：“不曉得。如果是部屬，可這些年部屬早已經不再自稱‘部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