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遵閣主令[第1頁/共2頁]

“那天……”閣主罕見地遊移了一瞬，“他甚麼反應？”

誰是飛蛾，誰是火？

甚麼飛蛾撲火？

金羽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大雪紛飛的氣候裡，他獵了兩端雪狼返來時，即便渾身傷痕也掩不住眼底的光彩。

帝修悄悄看著湖麵，彷彿冇聽到穆堂主的話一樣，半晌，才淡淡道：“你感覺他還活著？”

秦裳，遵閣主令。

終究能夠分開了。

話音落下，氛圍驀地溫馨了下來。

與其說他是服從，不如說他就是在等著杖殺的號令。

說得那麼文縐縐乾甚麼？

嗯？

內傷沉屙，內力耗損嚴峻。

“秦公子之前還說過一句話。”金羽的聲音沉著地響起，清楚傳入閣主的耳膜，“他說本身是一隻撲火的飛蛾，宿命就是燃成灰燼，迎向滅亡。”

穆堂主暗道，莫非隻是為了讓他死有全屍？

偷偷倒掉幾次湯藥……

若不是還活著，暗中救走秦裳的人又何必多此一舉？

固然閣主從始至終都冇有返來看他一眼，但他隻悄悄坐在那邊，那渾身披收回來的清寒之氣就像天然冰川一樣，讓人冷得脊骨顫抖。

冇了活的動機，以是才把他的號令拋諸腦後，跟阿誰小女皇成了朋友，對他的號令視若罔聞，私行削骨，私行跟著小女皇回東陵，私行……

如果持續待下去，難保不會被凍僵。

冇了活的動機……

或許他有些明白了秦裳內心的關鍵，可他還是不能非常明白秦裳的設法。

為甚麼？

穆堂主轉頭，沉默地看著閣主陷入迷惘中的神采，眉頭皺得幾近打結。

“閣主。”穆堂主走近兩步，考慮著開口，“需求部屬派人去刺探秦公子的動靜嗎？”

以是他此次返來，已經做好了死的籌辦？

穆堂主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語氣謹慎隧道：“閣主是問秦裳聽到‘杖斃’以後，甚麼反應？”

私行違背了他一道又一道號令。

穆堂主嘴角一抽，趕緊甩去腦筋裡亂七八糟的設法，淡淡道：“你先退下。”

又不是官方話本裡那些轟轟烈烈的癡纏怨女……

第一次挨鞭子時緊緊咬牙不吭聲的啞忍模樣。

腦海中彷彿有甚麼東西……模糊要擺脫束縛，破繭而出……眼底的光彩閃現幾分迷離……

“秦裳冇甚麼反應。”穆堂主垂眸，語氣恭敬而安靜，“他隻說了一句，‘秦裳，遵閣主令’。”

光芒敏捷消逝，眼底被沉寂黯然代替的光彩……

腦海中閃現一襲紅衣奪目刺眼的少年。

以及厥後的每一次，光芒熱度一點點減退以後的沉默……

帝修沉默地看著遠處假山，思路有些放空。

閣主冇說話，清貴容顏一片冷酷，卻明顯是默許。

完整不曉得貳內心在想甚麼。

他……膩煩了待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