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縱使百敗亦稱王〔三〕[第1頁/共3頁]

老頭兒道：“實在所謂兵器，不過是人打造出來的東西罷了，想要劈東西，就有了刀，想要上陣刺殺，就有了槍，想要暗害偷襲，就有了暗器，總而言之，人們想著一個用處，就造一樣兵器出來，但是千百年下來，卻也難以造出一個儘善儘美，集統統效處與一體的兵器來。”這話鞭辟入裡，寧天向來都冇有想過，聽到這裡，不由得如當頭棒喝，醍醐灌頂，總感覺腦中有一絲靈光閃過，卻一下又說不上來。

寧天眉頭一皺，心想本身功力全無，不知這白叟要如何考較本身。那老頭兒卻道：“小子，看你也是個練武之人，我且問問你，這兵器你體味多少？”

老頭續道：“說道底，這兵器用的吵嘴，實在還是要看小我的修為，若當真到了絕頂的境地，摘葉飛花，皆可傷人，還要兵器有甚用？”此言一出，寧天頓悟，忍不住道：“我明白啦！聽申明教的教主蕭無克有套絕學‘千刃手’，可化萬千兵刃為己用，這不恰是大道殊途而同歸的事理麼？”

老頭兒也不覺得意，還是笑道：“我們武林中，自來就傳播著一句鄙諺，叫做三年練刀，十年練劍，一輩子練槍，這話是甚麼意義？”

寧天咬牙道：“你若真是他朋友，我纔不要學如許的武功。”言語之間，甚是倔強。老頭兒忙道：“好啦好啦，剛纔老夫隨便胡說，你莫當真。”他好不輕易才遇見一個資質上乘，剛好又滿身散功之人，心下對寧天極是珍惜庇護，恐怕他當真一怒之下不學本身的刀法，那本身一身本領，當真要藏匿於此了。當下不敢再開打趣，好言安慰。

老頭兒見他態度當真，也是歡樂，當下又抒己見：“天下的兵器，是人造出來的，天下的工夫，也是人創出來的，總有人貪多而不爛，難成大器。也有那聰明的，曉得這事理，就苦練一樣兵器，可如果不明白其道，終其一輩子，也不過能悟出個‘三年刀’、‘十年劍’的狗屁事理罷了。人間兵器繁總，自古以來，哪一樣不是有萬兒八千小我在練？但真正能窺達化境的，又有幾人？有誰曉得一樣兵器如果練到極處，又是甚麼個景象？”這番話返璞歸真，平實當中，偏生流暴露一股難言的事理，寧天聽了，心下大動。

寧天負氣一時，過後心下深思：“這老爺子胸懷磊落，又能為了敬愛之人冬眠於此三十年，絕對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想來不是騙我。”想通這裡，心下已不再介懷，端坐身子，當真聽講。

寧天驚詫，隨即道：“還望前輩指導。”

老頭兒看他年紀悄悄，竟然脾氣不小，忍不住樂道：“哈，想不到你還是個愣頭青，如何，老夫刀法橫世，你如果學了，報仇的時候就能多幾分掌控，管我是不是蕭小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