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純點戲[第1頁/共3頁]
秦機欲說還休,又拿眼神去瞟秦老夫人,秦老夫人巍然不動。
吳夫人聽完秦綸的話,點了點頭,歎道:“你倒是個實誠孩子。”
秦老夫人不言,當座之人,皆各懷苦衷。
秦純著一襲粉裙,外頭披著嫩橘黃色的披風,頭上戴著一串銀色的發釧兒,腰間未繫腰帶,腳下穿戴一雙粉色繡薔薇花的布鞋,滿麵霞紅,鼻尖還帶著香汗,興沖沖地,一看便是又從那裡頑了來。
“但是就算綸兒要入宮,不是按例宮中來歲才選秀嗎?”秦機問道。
如眉還欲往下說,卻被秦綸當即喝住,秦純撲閃著清潭普通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二人。
吳夫人曉得秦機的意義,歎道:“秦樸我有幸得見過一麵,人才確切風騷得體,我至今都另有印象。隻是十年前那是個不測,弟弟你又何必老是提及此事。”
“這入宮之事,實在我們也早有籌算。”秦機持續說道,“隻是我們本想的是純兒……”
秦綸捏緊手中的帕子,定了定神道:“嬸孃此次不遠千裡前來,便是要解父親的燃眉之急。我叔父在京中也多靠嬸孃照顧。純兒尚還年幼,一團孩氣,並不能替父親分憂。秦綸無能,願服從嬸孃和京中姑父的安排。”
秦機道:“夫人是曉得的,我那姐姐……”
“夫人想看甚麼戲?”秦老夫人把戲本遞予吳夫人。
“如此甚好。”秦純聲音委宛清脆,拈起秦綸桌上青花瓷盤裡的一枚綠豆糕看了看,嫌棄地又丟下道:“這都乾了,不好吃了。”
秦綸歎了口氣:“那倒不消。”三人展轉,一夜無話,隻聽得那棕繃收回“吱嘎吱嘎”的聲響。
吳夫人衝遠處的秦純招了招手,秦純丟下花槍便一蹦一跳地過來。
秦綸立即使了個眼色叫如眉和卷草跟著,並用心敲打如眉道:“姨娘,純兒本日也累了,你可得催促她歸去早點安息,彆又說話散了神,明日起不來,可就看不成戲了!”
秦機奉了上好的龍井,讓了吳夫人一回道:“夫人嚐嚐,這是上好的明前龍井,剛有的。”
“姐姐、姨娘,你們在這裡說甚麼悄悄話呢,我方纔聽申明日另有戲看,你們說是也不是?”
“六皇叔的意義,是讓我此次先把綸兒接到府上,他膝下無女,你們名義上把綸兒過繼給他,他求皇上封個郡主,然後再請一名太妃保媒。如此一來,不但風景,並且綸兒入宮以後便也不消從上麵開端熬了,直接便開臉封朱紫。”吳夫人道。
如眉拿帕子替秦純抑了抑頭上的汗珠,責怪道:“目睹著也快十四了,如何還與孩童普通,成日裡就惦記取頑,你可曉得你姐姐……”
聯珠鑽到裡屋,貓著身子哈腰鋪床,臉朝內說道:“天大的事情夜裡也處理不了,多想無益。女人還是睡吧。你如果感覺我們聲大,我和卷草睡到外屋臥榻上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