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禁宮之主[第4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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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麵色難堪，此時也隻要欠身跪倒，接過老寺人手裡的酒：“奴婢僭越了！”側身飲下。
太後微微抬大調子：“過夜養心殿？！”眼睛早撇向一邊的女官，鼻間輕哼了一聲，女官聞聲，駭得麵青唇白，連軀體也抖顫起來。
“奴婢見過王爺，謝王爺拯救之恩！”燕王將目光從窗外拉回，冷蕭瑟在流雲身上：“不敢！似流雲女人這等人才，留在王府一日，本王便不得安寧一日！前次留你，是因為你洗脫王妃罪名，本王欠你一小我情！但本日之事……”
燕王瞪眼她一眼，手掌緩緩收緊：“你……你這個大膽的宮奴！不要健忘本身的身份！”
屋內燈燭暗淡，顯是打鬥時弄滅了很多，僅留牆角一盞燭台還留了一支殘燭，在拳風劍雨中儘力掙紮求存，勉強照出屋內幕景。
天子的聲音帶上幾分恭敬：“母親如何來了？理應兒臣向母後存候！”
細碎的腳步聲自屋外湧入，幾名仆婦家奴將屋內打爛的東西收起，默不出聲地換上了全新器具。又有兩名丫環將各處燈火重新撲滅。
“嗬嗬，你這丫頭一張巧嘴，更加聰明瞭！來呀，賞她一杯我這處老奴便宜的青梅酒！”一道溫暖而具威勢的老婦人聲音傳來。一名蒼髮童顏的老寺人立即捧著一個玉盅，內裡盛滿了虎魄色酒液，低眉含笑遞到淑妃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