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103[第4頁/共5頁]

我在內心不竭的安撫本身。

才走出冇多遠，便見長龍似的步隊逶迤而行，哭聲連綴不斷，上萬名的漢人不分男女老幼的接踵從大淩河城內走出，一個個蓬頭垢麵、麵黃肌瘦，叫人視之不忍。

“忠孝分身！”祖大壽大歎一聲，痛呼道，“可我……誓守大淩河到最後，畢竟還是降了呀！我祖大壽已是大明眼中的罪人……”

“不……不是！”麵對他眼底漸現的殺伐狠厲，我大呼著點頭，“我、我是紮魯特的……我是紮魯特部的！”

我見多爾袞的眼神越來越可駭，嚇得縮著腳冒死今後退，正回身要逃，他俄然在身後大笑：“你竟然也有落到我手裡的一日！”我腰上一緊，竟被他勒住腰身抱離了空中，然前麵前的風景一陣天旋地轉，等我的眼睛對準焦距時，我已被他緊緊的壓在了簡易的床鋪上。

“等回到瀋陽，爺再跟你好好算這筆賬。”頓了頓，轉而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展開眼，一雙湛亮的眼眸直接跳入視線，我才“啊”了聲，後腰俄然被他攬臂托住。

“證明？你用甚麼證明你不是察哈爾的細作，而是步悠然的mm？”

難怪祖大壽會在去留之間如此難以決定。

這時俄然有隻大手摸上了我的額頭，我被唬了一跳，驚駭的今後跳開一步。

身份起疑，因而試圖藉著嬉笑怒罵，放鬆我的警戒，然後套我的口風？偏我在他麵前，還一次又一次的往皇太極的汗帳闖……這個行動落在他眼裡，隻怕就真成了企圖不軌的表示。

“我冇有……”呼吸一窒，他手指開端收勁，一點點的勒緊我的脖子，“我真的是紮魯特的……不信你能夠去問大汗……”

我掙紮：“你胡說八道，我……我姐甚麼時候欠你……”

我緩了口氣：“阿步！我叫阿步！”

這幾日我受了風寒，鼻塞流涕，低燒不退。我原想搬出多爾袞的大帳，一來跟他這個大色狼擠一處睡，我感覺貧乏安然感，二來也可製止將風寒感染給他――我病了是小事，他若病了，那多鐸必定會拿刀剁碎了我。但是這個意義才方纔挑出點端倪，就被多爾袞一口回絕。

我顫聲道：“我姐本年四十九，她嫁到大金時我八歲，以是我記得……她臉上有塊疤，是被大火燒壞的，這以後她嫌貌醜，便深居簡出，不愛在人前露麵……”

祖大壽沉默半晌，俄然怒道：“不錯！袁督師對朝廷忠心耿耿，韃子繞道蒙古，兵臨北都城下，他聞訊以後，率關寧鐵騎不吝長途跋涉，星夜趕赴京都勤王退兵，他何錯之有？為何聖上非要心生疑竇，到處留難？為何僅聽片麵之詞，便認定他通敵叛國，竟將他……將他淩遲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