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129[第2頁/共5頁]

“你……甚麼時候返來的？”

心跳俄然混亂起來，我摁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但是……垂垂的麵前呈現了憧憧疊影，我悶哼一聲，倚著樹乾緩緩滑倒。

兩人麵麵相覷，盯著我手裡的信牌細心驗看，又猜疑的打量了我老半天。

他無法的歎了口氣，腳步聲輕微的響起，我的心快速墜落，彷彿跌進一個無底深淵，摔裂成千萬片。

“昨兒個夜裡如何無人及時通稟？”

玄月廿二，文武大臣、貝勒親貴齊赴宮門以外，隔著高高的宮牆誠懇祈求，皇太極置之不睬。

皇太極抱緊我，回身跨過宮門門檻。

多爾袞經常不在家，忙著和諸位貝勒見麵想轍，烏雲珊丹還隨哲哲在路上漸漸往家趕，家裡冇大福晉坐鎮，一群妻妾都不敢隨便過問家事。

略略定了定神，我猛地回想起來，伸手拉住她的手，焦急的問：“大貝勒現在如何了？”

“明天調集你們來，是想和你們說說我這些天的苦衷。你們這些貝勒大臣如果以為我說的悖謬不當，就劈麵講出來，不必曲意奉迎。我這番話上可告天，絕無妄言，你們這些人裡當然有能體國愛民之人，亦有不能體國愛民的，你們都心知肚明，不消我一一點名。現在蒙古各部皆稱我為汗，祈求歸附。統統歸降之人丁也都如數分給你們，你們這些貝勒務須以仁養之。這是上天的恩賜。上天賜給你們這些歸降人丁，如果力行珍惜眷養之道，勤於管理，則天將眷助。但是如果不敷仁道，有欠公允，令這些降奴不得聊生，貧困勞苦，必定蒙受上天報應。到時彼蒼見怪下來，可不還是得由我這個大汗擔負麼？你們這等行動，讓我如何能治國安邦？凡是一個國度，有強力之報酬君者，有幼衝之報酬君者，亦有世人推戴之報酬君者。為君豈有輕重之分？”

“大汗如果一個時候不開宮門，我便在這裡跪上一個時候，如果一日不開，我便跪上一日，如果永不再開，我唯有長跪至死！”

“請大汗息怒——”

“是麼？”我悄悄撫摩本身的臉，茫然苦笑。

我身子像是被人淘空了般，腿軟的底子冇法下地，可轉念想到代善命懸一線，我如果在這最後關頭冇法再爭奪一線朝氣，隻怕將來我會永久仇恨本身無能。

我險險當場暈疇昔，隻感覺耳鳴目炫，渾身發冷顫抖。

多爾袞冷哼一聲，那女聲嘎但是止。

“對不住，福晉。”兩人互望一眼，同時恭身打千道，“不是主子不讓您出來，隻是大汗早有叮嚀，任何人到宮門前皆不準開門。請福晉寬恕主子們的不敬之罪。”

玄月廿三，氣溫陡降，半夜裡淅淅瀝瀝飄起了藐小的雨絲。我睜著雙眼，在床上翻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