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42[第3頁/共5頁]

“嗯，年底……我等你來接我……”

“布喜婭瑪拉，跟我回扈爾奇城吧……”拜音達禮柔聲低喃。

我哀思的嘲笑，不但為本身，也為當代統統的女子而感到不幸可悲！

“哼。”他悄悄一笑，“此一時彼一時，我的確曾向努爾哈赤求援，要他助我攻打葉赫，奪回我的仆從和財產，乃至不吝將我的兒子遣作人質，可那又如何？現現在我已冇需求再做這等傻事……”他伸手撫上我的臉頰，被我討厭的躲開，他也不覺得意，還是笑吟吟的瞅著我，眼底深處似有一簇陰暗的火苗在燃燒。

目送他和部下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終究消逝不見，我當即轉頭瞪向那名不利鬼：“喂，給我倒碗水喝！”

騎馬趕了幾天路，長途跋涉不說，碰上窮山惡水，溝溝坎坎，便不得不上馬步行。我一雙嬌氣的腳底板很快就磨出了水泡，以後水泡破皮腐敗，痛苦難當，兩隻腳一落地便針紮般疼。

好龐大的局勢！

我錯愕的呆了呆，而後瞭然。是了，我如何就忘了呢，這裡的女子職位低下，打從出世就不是自在之身，作為從屬於男人的私有財產，不是屬於這個，就必然屬於另一個，歸正自主權毫不會屬於本身。

“布喜婭瑪拉！”一個略帶沙啞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聲音聽起來很陌生。

我隻能沉默無語，不知該表示出萬分歡暢還是極度仇恨。

是誰？他到底是誰？

就像現在的我，在冇有被貼上努爾哈赤的標簽時，統統權必定仍屬於兄長布揚古。

而我——這個冠有“女真第一美女”之名的王牌，則將在這場戰亂裡起到最好導火索的感化。

建州若因為我跟輝建議牴觸，能夠打起來最好，如果無效，這背後另有個烏拉墊底。搞不好布揚古又會故計重施，再度將我拋給布占泰，使得三個本來就有嫌隙的部落，打著爭奪我的藉口，然後三方拚得個你死我活……

“嗬……”然後，他咧著嘴笑出了聲，“好聰明的女子。”

他有些難堪：“格格，那水太冰……”

固然我巴不得拜音達禮被熊一口吞掉，但見他一副自傲滿滿的模樣，內心不由少了幾分掌控，看模樣他常常打獵，打個把隻熊跟吃頓飯一樣簡樸。

拜音達禮神采驚奇而又古怪的盯著我看了好一會：“他憑甚麼？憑他是你的兄長，憑努爾哈赤毀約未曾娶你過門，現現在更是讓烏拉那拉氏做了大福晉，完整舉高了烏拉的職位，而鄙棄了葉赫的莊嚴。你莫非忘了，你一日未嫁，你便仍得服從於布揚古……”

拜音達禮想必也體味我不適應吃這類苦，因而每次總會是安撫我說，到了扈爾奇城後會如何如何的賠償於我。

“哈哈……”拜音達禮俄然收回一陣大笑，“努爾哈赤那長季子，當真覺得布占泰會是個心甘甘心受他節製擺佈一輩子的主麼？布占泰裝傻充愣了這麼多年，對建州各式奉迎，為的甚麼？還不是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烏拉成熟強大的機會……嘿嘿，現在烏拉羽翼漸豐，恐怕努爾哈赤再難掌控住布占泰那頭豺狼。烏拉反噬之期已近，努爾哈赤如果連這點憬悟都冇有，那他離滅族之日也必將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