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7[第1頁/共5頁]

“阿瑪，我除了不記得事以外，統統都好，身子也比之前健壯了很多，您不必擔憂。”叫了幾次，這阿瑪竟是喊得越來越順口。

我在內心緩慢的推算，恍然——這麼說我和孟古姐姐的乾係算是堂姑侄？！

“格格，喝碗奶/子暖暖身子。”

“哦，是嗎？”我一下來了興趣，拍拍身邊的熊皮褥子，“過來坐，跟我多講講之前的事……你曉得的，我燒壞了腦筋，之前的事十足都不記得了。”

“姑姑她才生了位小阿哥，取名皇太極！”

第8章 舊事

“格格……”她幽幽的歎了口氣，“這叫主子從何講起好呢？葉赫是個大師族，人丁暢旺……主子隻揀些要緊的說吧。格格的瑪法[1]清佳砮貝勒和葉赫那拉福晉的阿瑪楊吉砮貝勒是對親兄弟……”

阿濟娜公然機警，見我向她求援，忙上前施禮說：“回貝勒爺，格格在建州生了場大病，大好後便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木城中建有偌大的一座八角的明樓，現在我便正坐在這八角明樓的一間房內，暖暖的捧著茶碗發楞。

“呼……”我縮在厚厚的軟衾內，手裡捧著暖爐，瑟瑟顫栗。

阿濟娜忙繁忙碌的批示著一乾下人，將我的一些隨身衣物一件件的取出，歸置。

“哦？有這等喪事？”布齋喜上眉梢，轉頭對身後一人說，“孟古姐姐得子，我們可不能不送禮，這份麵子葉赫得給她撐足了。”

“嗯……”我見她不肯過來，曉得她謹守主仆的本分，也不難堪她，因而隻問：“我阿瑪和額涅是甚麼人？家裡另有甚麼兄弟姐妹？對了，我一向冇弄清我和葉赫那拉福晉的乾係，他們總說她是我姑姑，可我有次聽東果格格的口氣，彷彿又不是……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西城依山麵水，它位於葉赫河北岸三百米處的山坡上。城是依山修建，城牆刻薄高大，由土石稠濁一塊築成，分為表裡二城。外城周長五裡擺佈，全依陣勢圍築；內城修在外城中東南部的平頂山丘上，隨陣勢圍築呈不法則形狀，周長約二裡不足。

在西城以東為葉赫東城，它北臨葉赫河，南依嶺崗，依山崗築成，城牆高大聳闊，石城外用木柵圍成一週，謂之柵城；在石城內又有木城。在三城之間均有護城壕溝相隔，並在壕溝之間建有橋梁，能夠互通來往，便當非常。

我有些猜疑，為甚麼我明顯是布齋的女兒，卻不回西城，反而住在東城？

“不必了。阿瑪……”我低低的喊他。這輩子我還從冇喊過爸爸，在當代我隻是個在兒童福利院長大的孩子，親生父母打從生下我就丟棄了我。冇想到現在做了東哥，竟然平白無端的多了個阿瑪，不曉得這算不算是老天對我的一種賠償？

目光沿著羊皮紙上描畫的玄色線條來回穿越了兩三遍，我開端感覺頭昏腦脹——實在代善繪製的這張輿圖甚為精美，一點也看不出是出自一個九歲孩童之手，想來已經不丟臉出他此後在行軍兵戈方麵會是個天生的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