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79[第1頁/共5頁]

是夜，各旗將士入鐵嶺城分部安營，皇太極回營時一臉塵仆，我強拉著他將他重新到腳的摸了個遍，直到確信他當真是毫髮無傷後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思念間，已至八角明樓。隻見樓下圍滿八旗兵卒，火把點點簇簇，竟將黑夜照得恍若白天。

他眉頭一挑。

我驀地一震，手扶住門框隻感覺心潮彭湃，眼眶漸漸的濕了，哽聲道：“我……冇怪過他……”話雖如此，但回想當年單身離城那般苦楚無法，內心對皇太極畢竟還是存了一絲等候，一絲怨念。

我驚奇不定，他將寫了滿文的羊皮紙一揉，嘲笑道：“終究比及這一日了！”那張我慣常看熟的超脫麵孔，竟一點點凝集起森寒陰冷，讓我不由感到一陣驚駭與不安。

我咯咯一笑，抓著小白的鬃毛笑趴在它背上，眼角潮濕，我笑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這一次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他目光炯炯的低頭看著我，眼底有股陰暗的火焰在燃燒，“汗阿瑪籌辦攻打葉赫，急召我歸去。悠然，我不想你難堪，此次你且留下，不要和我出征了。”

皇太極一臉焦灼之色，等看清我後，較著鬆了口氣，略一點頭，嘴裡大聲“嗬”了下，還是駕馬緩慢馳開。

心怦怦狂跳，我衝出大門，寬廣的街道上站滿了正白旗兵士，皇太極立在門口，身姿矗立，晨光的陽光點點灑在他髮梢上，明白和小白並排站在他身側……

自從金兵出赫圖阿拉，安達裡便再也密查不到任何動靜，現下戰況到底如何，竟是一點線索也冇法得知。跟著時候一點點的今後推移，我的情感越來越暴躁，終究捱到那副畫像完工之日，我瞪著那張嬉水盈笑的絕世容顏，決然做出一個決定。

“但是逃了甚麼要緊的仇敵？”瞧這發兵動眾的模樣，竟大有不把紮魯特掘地三尺誓不罷休之勢。

敦達裡淺笑解釋：“爺方纔把介賽打得吐血，額亦都和安費揚古兩位大人見到了，便過來安慰，成果剛把爺拖開了，一旁一言不發的大貝勒俄然又發難，將介賽一拳揍歪了鼻梁，按在地上往死裡打，這才鬨騰了起來……若非旁人拖得快，介賽那廝的狗命隻怕早丟了！大貝勒在軍中素以刻薄仁慈著稱，可剛纔打人時，那氣勢竟是前所未見的叫民氣寒，外頭已有人傳這是大貝勒在私報當年的奪妻之恨……不是甚麼大事，福晉請寬解。爺內心自有計算。”

望著皇太極遠去的背影，我愣忡了好久，不由幽幽感喟：“我要隨征是否錯了？我並不是想……成為他的承擔。”

“爺這是不放心福晉您呢。”敦達裡低下頭小聲說。

“有大貝勒擋在頭裡，貝勒爺擺佈不過是挨些叱罵，罰些銀兩。”

一時皇太極分開了營帳，我悶坐著發楞，心境混亂紛呈。也不知過了多久，俄然帳外起了一陣鼓譟，正不明以是，敦達裡和安達裡兩人掀簾出去，我一見他倆，忙問內裡產生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