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93[第4頁/共5頁]

“對！不成能是指四貝勒的小福晉！”嶽托叫道。他與豪格同站一線，一起在邊上搖旗號令。

我駭然的呆望他，他悄悄的與我對視。波光溢轉，狠戾的神采垂垂從他眼中淡去，浮起一抹似有似無的淡淡憐惜。

阿巴亥淒慘痛慘的哭了一會，努爾哈赤才低低的嗟歎一聲，勉強支撐著掀起了眼瞼。他眸子亂轉，似在茫然搜颳著甚麼，過得半晌，眼眸焦灼的轉向我，視野緊緊的定在我身上。

我身子一顫，皇太極發覺到我的懼意，握住我的手微微晃了下，輕笑道：“汗阿瑪會讓我的福晉殉葬？大福晉是在談笑吧？這符合道理麼？隻怕是……”他聲音輕飄飄的，彷彿毫不著力，可接下來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慄，“隻怕是大福晉在替本身推委任務吧！”

我驚懼的看著他的瞳孔一點點擴大、渙散……終究帶著一縷難言的龐大情素，沉痛而不甘的闔上了眼瞼。

阿巴亥驚奇不定的打量我。

她到底打的甚麼主張？這個呼之慾出的答案一旦說出來，恐怕足以讓我心驚肉跳，生不如死。

我眼睛一酸，憋了那麼久的眼淚終究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好個阿巴亥！纔不太短短十個小時，竟然就能想出這類分身其美的體例！汗位、權力、愛情、男人……她將本身好處精算到了一個最好均衡點上。

代善始終低著頭一語不發，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隻要他站出來講上一句話，信賴奉仗他大貝勒的威望和職位，阿巴亥的假遺詔之說有能夠會當場變成實際。

胳膊寂然垂落，他悄悄的躺在阿巴亥的臂彎間，無聲的凝睇著我。

“大汗！”阿巴亥慘淡大呼，撲過來緊緊抱住努爾哈赤嚎啕慟哭，“大汗！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撇下我不管不顧啊……”

“過來！”他擲地有聲，字字清楚，“我要你一句話，如果你真是東哥，我要問你一句話……”

她錯了！她甚麼都算對了！卻唯獨錯算了代善！錯算了他在關頭時候竟會挑選沉默，冇有站出來投向她的權力引誘！

阿巴亥麵如紙白，下垂的手指微微發顫，但是脊背挺直，神情傲然，倒是涓滴未見鎮靜：“你這賤人憑甚麼說我扯謊？”

我失聲尖叫：“憑甚麼？憑甚麼？當初我被逼嫁往紮魯特時，眾部將替你忿忿不平，你卻對我置之不睬，揚言說我為亡國而生，讒言禍四國，謾罵我命不悠長——我在紮魯特生不如死，一條命早在那一年便如你所願的斷送在蒙古了！我現在苟活於世，又與你何乾？與你何乾！這條命再也不是你的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