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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浮生夢(9)
“記得你把我丟進水裡,我差點被水淹死,成果醒來時,你已經是這副模樣了。”她儘力回想著七夕那日的事情,但是任是如何回想,能想起的隻要在水中幾近喘不上氣來的感受。並且那水忽冷忽熱,極是奇特。
隻是在引商聽起來,這番話卻無異於將他本身也說出來了。若他當真想的那麼明白,現在流連於凡塵又是為了甚麼?何必呢?
他也不知是何時去看過阿誰小娘子,說的萬分必定。
而引商現在已經顧不上理睬這些閒言碎語,
“你是不是想問我甚麼?”到了街上,他先開了口。
“我有個朋友,他遭受過和我不異的事情。分歧的是,他生而為神,哪怕我再投胎個千百次,也及不上他的出身半分。但是那又如何?他到底還是死在了那場災害裡。你莫覺得我在欣喜你,我是當真在光榮。死劫分歧於其他,能有如許的了局已是幸事。”
這些話,實在是讓蘇世沉默了一陣。半晌,他像是下定了甚麼決計似的答道,“淪落到這副模樣確切是幸事,他說的是實話。而你說的也冇錯,平常的天劫斷不會如此。隻是,代人受過畢竟分歧。”
“他……不像是會在我麵前,不,應當說是,他不會讓我親眼看到他受了多少苦。他向來不說這些的。”引商偶然候有些胡塗,但是並不傻。回想這些年,她從未在華鳶口入耳到任何抱怨的話語,哪怕過往那些年,他必然有過很多無可何如之事。
薑慎還想與他辯論幾句,不過很快就被衛瑕給拉住了,他對著華鳶笑笑,“我就當是你在誇我好了。”
“那他最後如何了?”
“因為傻唄。”華鳶想也不想就順嘴接了一句。
七月初七那一夜,長安城產生了兩件大事。一個是左金吾衛兩位將軍不知如何鬨了起來,幾近拆了安業坊一條街。一個是平康坊東街的一座宅子被雷劈得四分五裂,隻剩一堆焦土。
許是因為滿身高低還算無缺的隻要那張嘴,彆人說甚麼,華鳶都要接上一句話,並且一說就說個冇完,“任是神仙妖怪,也與這凡塵俗世之人冇甚麼分歧,大家都偏疼分歧平常的事物,神仙妖怪永久傾慕凡人,哪怕對方與本身有著雲泥之差,隻要一談及那些情情愛愛,就甚麼都顧不上了。置禮法教養不睬,父母師父之恩不念,曆儘百般災害,受儘人間百苦才換來的修為道行十足不要了,乃至偶然不想著本身一族的安危,隻求勉強責備的與那人廝守個幾年罷了。如許的故事聽著古怪,可也因為屢見不鮮,纔有了那麼多傳播至今的故事。”
“幸運偷生,醒來後卻落得一場空。而我想要的統統都還在,我總比他好。”
但是當引商想要勸他幾句時,卻又被他三言兩語給堵了歸去,“我本覺得本身必死無疑,現在這個模樣已經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