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君生我未生（2）[第1頁/共3頁]

房中心安設著雕鏤著斑紋的酸梨木床，床前掛著幾簇半舊的紅紗帳，和幾個繡著鴛鴦胡蝶的香囊，床前不過三四步遠的處所是一個漆著黑漆的打扮台，看上去已經很舊很舊了，上前的漆色被光陰打磨得古舊而班駁，但看得出仆人極其珍惜它，幾個破壞的棱角處都包上了一層紅綢。

“隨便些就好，現在這個宅子就隻要我一小我在住。”

真的能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那真是太好了！我感激的看著她，忙不迭的點頭。這還真是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本覺得我今晚要露宿街頭了，冇想到天上掉下個老朋友挽救我於水火當中。

她說到這，我內心更加獵奇了，這老宅子裡到底有甚麼樣的邪祟，能凶暴到把這裡的仆人都逼出去的境地。

到底是甚麼呢……

我禁不住細細打量了一番，卻不覺心生奇特，彷彿這房間當中，少了些甚麼東西，總讓人感到彆扭。

那段影象，我很恍惚，我記得第二天起來我也曾和阿蘭提及過，她當時隻道是奇特，說她家都演生角，底子就冇有旦角的行頭，這大半夜的又哪來的旦角呢？

房間裡還放著幾個古玩瓷瓶衣架，到處透露著古色古香的低調的豪華氣味。

美是美，但是卻有一種森然的鬼氣。

“阿蘭，冒昧的問一句，這裡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情？如果是那方麵的事……或許，我能夠幫你。”

幾聲鋒利的吊嗓過後，她紅色的水袖輕甩，婉轉淒婉的戲文從她的口中緩緩流淌出……

“我的故事，要從三個月之前提及……”

我皺眉，沉聲提示道，但是我身邊坐著的阿誰手握碎銅鏡的女人卻不覺得意，相反的，她看銅鏡的目光倒是那樣的和順，就像是在看本身傾慕已久的戀人。

莫非，她家裡真的有幽靈作怪？

“你肯定要聽故事嗎……”阿蘭像白綢緞一樣光亮的臉上俄然閃現出點點紅色的容光，彷彿現在腦海中翻湧的回想讓她怠倦不堪的靈魂感遭到了一點點幸運。

“算是吧，你如何俄然問這個，莫非……你碰上甚麼事情了嗎？”

“咿呀，咿—呀—”

阿蘭輕聲笑了笑，她拿出銅鑰匙翻開門，領著我穿過逼仄頎長的迴廊，走進她的寢室。

“她們都驚駭這個宅子，就都搬出去了，我現在住的是我太婆的房間。”阿蘭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到“她們”的時候，她略帶些豪氣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冷意。

待講到我小時候到同她回家一起住的經曆的時候，阿蘭的笑容黯了黯，她俄然愣住腳步，抬起鳳眸，非常當真的看著我，問道：“細雨，你小的時候曾經說過在我家的後院裡看到一個身著紅色戲服的旦角在唱戲，這事是真的吧？”

我輕笑一聲，搖了點頭，甚麼才叫不潔淨的東西呢？莫非是我們所說的流連於人間的幽靈嗎？